秦阮不愿引起他人误会,索性直言道:“我与六殿下并无其他,请庐驸马勿要多想。”
庐月听罢也只是笑了笑,向莲湘道:“其实呢,我来寻白阮宗也不过是想再与他切磋一二的,既然白阮宗已与六殿下有约,那我也就不再打扰,告辞。”
与六殿下有约……
庐月刻意将这六个字说得很重,让秦阮实在是不太舒服。他望着庐月潇洒风流的背影,总觉着庐月没存着什么太好的心思,思绪一时有些复杂。
虽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可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这还是王肆曾说过的话。
思及此,秦阮又想起了曾与冰鹚、王肆和即墨安一同品菜饮酒的日子。
他已很久未再听到王肆与即墨安的消息,也不知他们现在究竟如何了。
“这个庐月就是一副花孔雀的架子,也不知玉湘姐姐喜欢他什么,阿阮不必太在意他的话。哦,对了。”
莲湘雀跃地端来了石桌上的两杯纯透的酒水。
“反正时辰尚早,不如你我先饮了这杯淡酒再论其他,来,我可要先干为敬了。”
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笑意欢快,脸上的酒窝分外可人,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地微笑。
只是秦阮的心思却不在调花节的酒食上。他并未饮酒,径自向莲湘单膝跪了下来。
“还请殿下许我与阿鹚单独一叙。若得如此……白秦阮不胜感激。”
莲湘吃了一惊。她倒也不恼,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可她早已拒绝你了,你还想要如何呢?”
秦阮将目光投向冰鹚。
她紧握着腰间的佩剑,目光冷淡,并无分毫的动容。
“……臣只求殿下恩准。”
秦阮一字一句地说,神色坚定得如同一块寒铁。
少女终是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既是你想,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