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巴虏人称他们是大梁狗官,还避人耳目于此处。
她忽然想到一事,留云曾说,在罗生道口曾有一伙人与谢璟令的人打于一处,谢璟令还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踢下冰河。
莫非……
带她过来的汉子也不怕她透露风声什么的,令人把巴虏人押进去,便道:“姑娘可以先去关押的地方,看看你的小厮到底有没有在里面……”
他话还没落音,宋悦意就看到三个汉子押着两个巴虏人和留风从侧旁的小屋出来。
留风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忙叫道:“姑娘怎会来这里?”
他脸上明显有伤,宋悦意就要过去,被那薄唇汉子拦住,“姑娘,在你们未分别说明情况前,不能碰面,否则按串供论。”
宋悦意怒道:“我是户部侍郎宋显宗的女儿,你觉得我会和巴虏人串通作乱?还有刚刚在天香楼的时候那些巴虏人差点把我杀了,还是你们头儿所救,你们在抓人前,能否先把事情查清楚再动手?”
几个汉子一惊,赶紧让人把留风留下,随即几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就有一个汉子往后院奔去。
“宋姑娘先不用急。我说过,若真是我们抓错了,人肯定会放。姑娘稍等,待我们跟头儿请示过再作定论。”
薄唇汉子耐心解释。
宋悦意也不好为难他们。
片刻后,之前去禀报的汉子跑了来,“宋姑娘,我家头儿有请。”
随即把宋悦意往里头带。
宋悦意朝留风点了点头,便随他进去。
汉子把她带到一间屋子前禀道:“头儿,宋姑娘来了。”
里面的人道:“让她进来。”
汉子说了声请,宋悦意道了谢,就推门而进。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摆设也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再就是一个破旧的屏风立在正中。
而黑衣人此时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软布,在细心擦拭他的长剑。
宋悦意礼了礼,温声道:“大人,想必您也清楚,之前在天香楼就是我点破了那几个巴虏人的形藏,才能让大人一举将他们拿下。所以说,我绝非巴虏人同伙,还请大人发话,把我的小厮给放了。”
黑衣人认真地擦拭着他的宝剑,头也不回,“虽然能拿下天香楼的巴虏人确实是宋姑娘出了声,谁知道是不是宋姑娘与他们产生了分岐,才故意引我去拿下他们?”
这是什么鬼逻辑?宋悦意气得不轻,“我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会与巴虏人是同伙?何况我父亲在朝为官,我是疯了要与那些巴虏人扯上关系?”
“那可是很难说。说不定宋姑娘因为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不满,故意要与你父亲唱反调作对呢?”
扎着高马尾的黑衣人终于停止擦拭,缓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