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看得几分莫名,“姑娘昨晚画了半宿的画,就这样平白送给了谢家六爷?以往并不见姑娘与他有何交情啊?”
甚至每次见面似乎都不是很愉快的样子,为何要帮他博取佳人芳心?
宋悦意神秘一笑,“这个事么……自有我的道理。能不能顺利离开江扈,还得看他的佳人是否看得中他了。”
静兰还是不明白,却也不好多问。
谢仁怀和谢东哥回到谢府,谢仁怀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谢管家叫到了枫林院。
多日来带伤协助抓捕巴虏人,事情差不多已告一段落,谢璟令终于得闲回府养伤。
听闻谢东哥要去向宋悦意求墨宝,担心宋悦意管不住嘴,立即就派了谢仁怀跟着前往。
趁他们出门的时机,才去了百寿堂。
虽是有些着恼阮盈擅自作主把庆哥儿带过来,但是听闻庆哥儿受了惊吓险些生病,他又生生忍下了。
看老夫人把庆哥儿安置得还不错,庆哥儿在百寿堂又欢跳得很,大大小小一屋子人围着他打转,他的心都化了。
“令哥哥,你看庆哥儿在这里玩得多开心,看来他生来就属于谢家。”阮盈见他并没有说什么,心里暗喜,站在他身边,感觉他还是当初那个爱她护她的血气少年。
坐在轮椅上的谢璟令眉头紧皱,“没人说他不属于谢家。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前程?之前我与你说好的事该怎么办?”
他说好的事自然是指娶了宋悦意后,再以她身体不好不能孕育子嗣找个由头把庆哥儿过继了。然后再利用宋家,给庆哥儿谋个前程。
阮盈咬着下唇,“相比于庆哥儿的前程,我更在意他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如果他有何三长两短,我也是不要活了。”
谢璟令沉默了。
阮盈又道:“有老夫人看着,她会把庆哥儿藏好。再说你与宋表妹的婚期渐近,她只要不来谢家不来百寿堂,又如何会知道庆哥儿的存在?令哥哥就放心吧,他在这里绝不会影响你们的婚事。”
谢璟令想到这次土家嘴盐铁仓损失惨重,巴虏人因为丽雅的一已之私在江扈灯会大开杀戒,惹怒了蒋忠义,抓走了不少藏匿的巴虏人,肯定会令巴虏王震怒。
若真放任庆哥儿在外头,也确实怕巴虏王搞出更大的动静而遭遇不测。
不由沉重道:“你且把庆哥儿看好了,江扈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乱。这还是路被封的情况下,到时候一旦解封,形势说不定更糟,绝不能让庆哥儿有任何事。”
意思也是不再赶走庆哥儿了。阮盈就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忙道:“令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把庆哥儿看好。江扈再乱,只要在谢府,就不会乱到他头上来。”
谢璟令回到枫林院,谢仁怀已等在书房里。
“怎么样,今日东哥与宋悦意都说了些什么?”谢璟令开口就问。
谢仁怀小心道:“没事,悦意表妹帮东哥画了一幅山水画,再帮他写了一封肉麻的情书,我们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