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点头,手中紧抓拐杖,“必要时,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否则这桩婚事还真就算不准了。”
伏在地上的阮盈听得牙根紧咬,心思已自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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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意留陆金枝在庭院里焚香弹琴,有她的两个丫鬟和沁兰陪着她。
自己则去温泉泡了会浴。
待她梳洗好了出来,陆金枝的几首曲子已弹完,居然又在庭院里摆上了酒菜,正在等她。
她有些吃惊,“陆姐姐,虽然我这边的景致不错,可是天气寒冷,要吃酒不是应该进屋么?搁在这里……岂不是要把人冻坏了?”
陆金枝正在指挥两个丫鬟把屏风和火盆都抬出来,闻言笑道:“有屏风挡着,还有烧得旺的火盆,还有何冷意?你不见在边塞打仗的男儿,不管天寒地冻,哪个不是围在火边大口肉大碗酒?我们这些闺阁小姐不说去上战场,效仿一次他们的豪迈又如何?”
宋悦意有些不可思议,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好端端地为何想到了边塞男儿?”
沁兰捂着嘴在一边偷笑。
陆金枝脸红了红,“我好得很,是你多心了。”
宋悦意看向沁兰,陆金枝只好招了实话。
她小声道:“我刚抚琴的时候,看到隔壁宅子的梅树上有个青衣公子在喝酒。我问沁兰是否认识,沁兰说是你的一个长辈。我们这边酒菜俱备,要不悦意妹妹把那位长辈请来喝酒赏花?”
隔壁宅子梅树上喝酒的青衣公子?
莫非是朝晏回来了?
宋悦意扭头看去,那株挂满小灯笼的梅树上哪有人影?
“他只听我弹了一曲就下去了,想必是酒已喝完。妹妹要不要过去请他?他若爱听,我可以再给他弹奏一曲。”陆金枝一脸希冀之色,又略含娇羞。
宋悦意暗笑,原来是这位陆姑娘春心萌动了。
“那位长辈素来爱清静,不愿与人结交,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
陆金枝扯了扯她的袖子,“你不试试怎知他不愿过来?”
宋悦意无奈,只得对静兰道:“晏叔叔出门多日,我亦不知他已经回来了。就说我这边来了朋友,正好备了酒菜,看他过不过来一起用膳?”
静兰也是七窃玲珑心,如何不知陆金枝的意思,忙笑着领命出门相请。
陆金枝心喜不已,又使了丫鬟赶紧把酒温上,菜又上了炉子,满院子都飘着酒菜香。
她正忙得得劲,忽听院门口传来了说笑声,“哎哟,表妹这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先就把酒菜都备好了?陆兄,看来还是我的口福最好啊。”
宋悦意和陆金枝同时回头,就见陆锦然和谢东哥笑嘻嘻地齐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