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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鹏涛想了想，再问：“其他的呢？
有关外婆和白若卉的信息，你真的一点都查不到？”
“你呢？”厉宸寒反问。
“我？”厉鹏涛自嘲地笑笑：“我们警.方掌握的，
向来都是官方性东西。
比较书面化。
真正有价值、有争议的内容，极少，
你懂的。”
“这不是你厉大神探该说的话。”厉宸寒不置可否。
厉鹏涛：“……”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他再次开口：“老七，
我找到一名外婆居住的那个村子，最早的原住民。
据她说，
那个村子，的确是外婆的家乡。
外婆就出生在那里。
只是，
外婆七岁时，曾被人贩子拐走过。
十六岁才回来。
但她不是警.方救回来的。
而是自己回来的。
谁都不知道那九年，外婆被拐卖到了哪里。
她自己也绝口不提。
那时候村民都很老实，
既然外婆自己不想说，也没人刨根问底地追究。
就这样，外婆在村子里低调地生活了好几年。
后来有一天，外婆再次失踪。
不过这次，外婆失踪的时间不长。
大概有八个多月吧。
最后，还是自己回来的。
带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
自称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
村民们都深信不疑，以为外婆情感受挫，被渣男骗了。
连外婆的家人，都没发现疑点。
只有这位原住民，不相信。
因为……”
说到这里，厉鹏涛顿住话题。
深深凝视一眼厉宸寒。
没在大魔王脸上读出任何情绪，才继续道：“因为，
外婆当年，是伤痕累累地回来的。
而救她的，
就是这位原住民。
她是名村医。
在替外婆疗伤时，
意外地发现，
外婆，是名……石.女。”
厉宸寒一下子愣住。
天崩地裂都能做到不喜形于色的他，
此时此刻，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懵逼的表情。
不过。
这种表情只在他脸上晃了晃，便变成了兴奋。
自家弟弟什么尿性，厉鹏涛十分清楚。
他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也打听到了其他事情？”
“嗯！”这次厉宸寒没有隐瞒：“我的人也调查到了一些东西。
但，这些东西跟外婆关系不大。”
厉鹏涛一点就透：“关于白若卉的？”
“对！”像是担心苗欣会突然冒出来，厉宸寒扭头看了眼楼梯间的门。
确定那里没有小东西的身影，他才缓缓道：“白若卉的死，根本不是血崩造成的。”
“啊？”厉鹏涛目瞪口呆。
他以为，
外婆是石.女，无法生育。
已经够劲爆了。
没想到，
老七还能打听到更劲爆的消息。
不是死于血崩，就说明白若卉根本没有难产后遗症。
那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谋杀？
想到谋杀，厉鹏涛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怎么查到这个的？”
“跟你一样，”厉宸寒意味深长道：“找到了一名幸存者。”
厉鹏涛再次呆住。
幸存者。
老七居然用了幸存者这个词语。
当年小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已经作为绝密被上面封存。
要不是他胆大包天偷偷看过。
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
可老七却轻描淡写，随口就说出了幸存者。
可见，
老七掌握的，绝非小道消息。
而是真正的内幕。
比他更多的内幕。
有点呼吸不畅，厉鹏涛下意识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脑子里，不由自主再次想起了苗欣。
这丫头看上去乐呵呵的，没心没肺。
其实心思，挺重。
十年前，
老七不过举手之劳救了她。
那种程度的拯救，
对于他们每一个厉家人来说，
都跟救只小猫小狗差不多。
可欣欣宝贝却将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点点滴滴，都藏在心尖尖上。
一根筋地报答。
厉鹏涛有时候觉得。
最初厉家人喜欢欣欣，确实是因为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