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哲按照郁时盛的吩咐,家里每个人都叮嘱过。对于他醒过来的事情无论是谁问起,都说还没有醒。要知道,在郁家老宅工作的人,向来只听一个人下达的命令。
那就是郁家现任当家的。
郁榕到家有些疲惫,下了车在管家阿姨的搀扶下进屋。
“夫人累了吧!是直接休息还是坐一会儿。”
“我去看看时盛,不用管我。”
“你看起来很憔悴。”
是啊!这几个月来,从郁时盛出事开始,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最近,做梦都梦见老祖宗来她梦里骂她不孝,将郁家拱手让人。
她整日以泪洗面,清晨便去祠堂跪着赎罪。
祖训有言。
凡郁家继承者,只有正统血缘的郁家人能坐主位。外人不可染,一旦移交权利,上一任不可再管下一任,也不能二次继承。
郁家的主心骨郁时盛出了事,所有人都在观望郁家如何处理。若是到最后他还是醒不来,郁榕已经没时间去生第二个孩子再花十几年的时间去培养新一任继承人。
她更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已经生不出第二个孩子了。
郁家到她这一代,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她,一个是她的弟弟郁利安。郁家不分男女,继承规则皆是按照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来算。
郁利安也就失去继承资格。
如今郁时盛出事,他没有结婚生子。加上这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哪怕结了婚怕也是做不了那事。
郁家目前唯一有资格继承的就是郁利安的儿子郁寒。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每走一步楼梯,都似有千斤重。她要如何面对儿子,郁家在郁时盛这一代已经发展到鼎盛时期。
当年郁榕怀孕退居二线,让丈夫代为管理郁氏。可袁霆空有一腔抱负,在商场上却没那么聪明。
曾经一度导致郁家走了下坡路。
当郁榕想要回头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的太久,不适应那个工作的环境。加上丈夫的甜言蜜语,让她忍不住一次次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