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刚咳嗽一声,正准备开口出声,但似乎因为一时冷气进入胸腹之中,立即打了一个哆嗦,样子极为滑稽。不免得引起短衫少年的发笑...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嘛?”舟墨立即言语道。林满六急忙收起笑容,可眼神却还是如先前一般。
“得...边走边说!”舟墨白了一眼短衫少年,自顾自就朝前方走去。
林满六也跟上年轻道士的步伐,等着前方之人的言语解惑。舟墨从怀中掏出两片龟甲,一边沾染着血迹,一片破碎不堪,分别举在身侧一左一右。
两片龟甲短衫少年都曾见过...破碎龟甲上写就的是林满六、叶当听六字。
染血龟甲上写就的是林满六、舟墨五字。
“那位沈小道长的‘投石问路’和我的‘龟甲解卦’都是出自同支,这个想必叶当听与你说过...”
“嗯...”短衫少年微微点头。
“她之反噬,影响不大,故所求便不可长远...”
“而舟道长手中龟甲,反噬自身极强,所求便可算自己、算他人、算后事?”
“倒是聪明了不少...”舟墨侧头看向后方,脸上挂起一些笑容。
“舟道长谬赞了!”对于前方这个年轻道士的笑容,林满六有些感到不适,立即言语出声。
“咳咳...既然知晓便好,先前算计你一路,是算计你与你师父,起初出现纰漏,我原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
“是因为我师父,并非叶当听...”短衫少年应声解释道。
“正解,所以今日你所求,只需继续遵循这片已然破损的龟甲即可!”舟墨收起了两片龟甲,得意出声。
“那舟道长如此说,想必先前已经算过了?”
“没错,既然你想救他,那今后还需听我行事...不知信不信得过小道?””既然舟道长如今是陆庄主请进山庄的,小子自然会信!
“林满六朝着前方背影,抱拳出声。听得林满六如此言语,舟墨拍手转身,看向了短衫少年。
“好!三日之后,与我一同北上,朝东都而行...”林满六心中暗自感叹,又要再远行了。
......三日后,弈剑山庄侧门位置十一、季汀、崇婴,连同沈阿豆以及林满六的爹娘,都聚集在了此地。
看着侧门外的两骑身影...林母依靠在林父怀中面带微笑,崇婴冲短衫少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阿豆则是冲两人脚下丢了块小石子,两只马匹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马尾轻轻甩动,不再有其他动作。
季汀出声说道:“林师兄放心前去,庄内有我和十一姑娘!”十一也跟着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林满六。
短衫少年朝侧门之内的所有人,都抱拳行了一礼。
“此次跟随舟道长一同北上,若有了结果,满六自会尽快赶回,爹娘、师父、季师姐你们大可放心!”
“还有我呢、我呢!”沈阿豆呼喊出声。
“忘了兄弟我是吧!”崇婴也跟着叫喊出声。
“还望沈道长在庄内多逗留些时日,往后定会报答,崇婴这些时日,山庄的门面就交给你了!别被那些小辈上来逞威风啊!”羊角辫小女孩双手叉腰,满意得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崇婴立即呼喊一声。与众人都告辞后,林满六看向了身旁的年轻道士。
舟墨轻言一声:“可以走了!”闻声后,短衫少年就拉扯了下小黄的缰绳,率先从巷道之中走出,舟墨紧随其后。
就这样两人两骑,便从深巷之中,缓缓御马而出,行于风雪之中。或许是因为落雪的缘故,路上都没什么行人,即便有人走动,也不会刻意去留意这御马之人。
如此也少去许多麻烦,毕竟如今的弈剑山庄,在外人看来,多半是人人都要讥讽一声的下流门派。
两人行过一处冒着暖气的酒楼,楼内笑声阵阵,好不热闹。待林满六走近了些,果不其然,是在骂弈剑山庄和老骗子呢...短衫少年自然不会去管顾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只是继续向杭州北城门行去。
而与此同时的北城门的竹林之中,有一骑快马奔袭,直直朝向杭州前来。
御骑之人,丝毫不管冷冽的风雪,刮在面庞之上。她只是看着那越发近了的城门,嘴中不时言语一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