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只剩一个散尽家财,行入江湖中的弈剑山庄庄主——陆风白。
萧保立笑言出声:“陆氏是在自保...是要让旁人明白他们不争、不抢,不会生出谋反之心!”马又颉言道:“受教了...”萧保立笑言道:“所以又颉啊,你觉得陆氏摘干净了嘛?”
“若要万无一失,定会留有自保手段,定不会全数断掉!”
“没错,所以不论是弈剑山庄,还是他陆风白,在我等未成事之前,都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属下明白,定会派人暗中监视!”
“嗯...尽快去办吧!”马又颉立即再次行礼,转身准备向外走去。就在这时,有一名负责传信的兵卒跑入主帐所在。
见萧保立和马又颉刚刚议事结束,那兵卒立即行礼出声。
“将军!有军情禀报!”马又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名兵卒,而后再次转身看向了萧保立。
他心中暗想,此刻止戈山内的屠恶门应已无处可逃,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怎会有军情...而坐于主位的踏雪侯,却是面色有些阴沉。
因为眼前传信的这名兵卒,是他亲自派出去的,并不是为了止戈山一事。
萧保立言道:“讲!又颉你在旁听着便是...”那兵卒得了应允,往前走了几步才开口言语。
“先前将军吩咐留意的黑蛇一事,于两日前被人解决了...”萧保立问道:“何人所为?”兵卒应声道:“依照犁州城内探子所言,是被三人解决的...”三人?
坐于主位的踏雪侯一手拍打在扶手上,脸色先是有些震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那蛇穴内的黑蛟,其实也不是太大威胁,倘若有能人决意斩蛟,独自斩之也有可能。
但若是三人同行,能在四五日内将蛇患彻底解决...那这南疆之中,除了燎原军、弈剑山庄,还有那垂死挣扎的屠恶门,或许还有人在隐藏。
见萧保立一脸沉思的神情,马又颉立即言语出声。
“依城中探子消息可有提及,那三人可有返城迹象?”
“并无踪迹,就连那黑蛟毙命一事,都是由两名苗寨之人送到犁州城的...”苗寨之人?
都还忘了,这南疆之中还有这些人。萧保立看向马又颉,出言道:“弈剑山庄事情处理妥当后,带五百骑强攻止戈山!”马又颉也不问缘由,立即出声回应。
“领命!属下这就去办!”马又颉一路狂奔远离,主帐之前只剩下了踏雪侯和那位传信兵卒。
萧保立再次出声:“那三人可以确认不是苗寨之人吧?”兵卒言道:“依照守城百姓言语,那三人要比苗寨之人来得早,并且入城报信的苗寨之人,也有言明斩蛟一事,不是他们所为...”萧保立言道:“待止戈山内屠恶门尽灭,带人前去将三人底细查明,务必要快!”
“是!”兵卒抱拳应声后,也立刻向帐外走去。......直至最后,浪沧关主帐只剩下了萧保立一人。
他重新坐回主位,看着桌上的酒碗,心情开始有些烦闷。萧保立一把抬起酒碗,就朝地面砸去。
哪里的杂碎,敢坏我的安排...原本想在此地围困个三两月,好生试探一番那婆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为了什么?同时他从先前炎阳记录在案的消息,以及南疆一带的地方志,知晓了犁州一带有蛇患扰民。
于是乎,他便借此机会,在南疆呆上更久的时间。所以除了围堵屠恶门一事,他还特意命人去侵扰了那荒山蛇穴。
引得蛇穴当中的黑蛇,包括那条黑蛟尽数逃出,向犁州一带乡镇逃窜。
为的就是假如屠恶门死的太快,就以处理蛇患为由,继续驻军南疆。此地百姓安危,固然重要。
但在大事面前,必然会有牺牲,以一方百姓之生死,而去谋天下兴亡。
于他萧保立而言,可以换!可结果竟是被三个人,坏了他的大计。所以如今,只能提前处理了屠恶门,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只要能够确保不走漏消息,燎原军就可继续屯兵在此,后面就是看那婆娘的意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萧保立亲自领兵坐镇南地,燎原军主力虽仍在塞北,但中原之内已是散步好了眼线。
只等着你下一步出手了...若是你心怀不轨,非要吹些扰乱君臣关系的枕头风,便莫要怪燎原军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