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的一声,电光石闪之间,花无一下抓住了飞来的“暗器”,细看,原来是一块儿月牙形的玉佩。他扬了一下手,对着走过来的柳初颜道:“这半块玉有何问题?”
柳初颜诡异的一笑,双眼盯着花无手中的那块玉,脸上却是如寒九天般冷冽:“单看这半块玉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是把另半块的玉与这块玉合二为一,那就有问题了。”
双儿身上,也有这么一块半玉。
花无一阵头皮发麻,他见过柳初颜很多种笑,但很多时候对他笑的背后都有鬼。在他看来,不是玉有问题,是这臭丫头有问题。
不同于李府的落叶闻声般死寂,他们赶到双儿府上时,那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威武雄壮的大狮子前面,个儿挨着个儿的排着长长一条车队。丫鬟仆人就像是急急奔走的蚂蚁,大大小小的箱笼物件被抬了出来,然后次序井然的被一一码上车子。
柳初颜抬头望了一眼天,此时,夕阳的熔金把天边烧得通红一片,橘红的光从西边打在府门口的一对大灯笼上,仿佛那里真燃烧着一对巨大的蜡烛。
没有暴雨,但他们为什么都像蚂蚁似的火急火燎?式微式微,胡不归?天黑的时候,都是群魔乱舞疯狂的点,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心里住着鬼。
柳初颜抓着花无的手臂穿过街角,对一位脖子伸得老长的老妇人道:“诶,这位大婶。”老妇人头也不回的应答一声,眼睛依然妒忌地望着那些箱笼。
“可否打听一下,这户人家是要搬走了吗?”
八卦大婶纸薄的嘴唇一瘪,阴阳怪气的道:“姑娘,这户人家里住的不是什么好人,劝你啊,还是少与她来往。”
柳初颜故意闻不到酸酸的味道,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鼻子:“为何?”
八卦大婶很上道的横了那边一眼,然后神秘般指了指自己脑子,眼中却透着兴奋:“她啊,这儿不正常。”
柳初颜和花无对视一眼,有些茫然。八卦大神一看他们的表情很是满意,于是更加卖弄,凑近过来低声道:“她是个磨镜。”
魔镜?我还神仙呢!花无开始怀疑是这个大婶脑子有毛病。扯过柳初颜的就要走。八卦大婶哪里肯,急忙挡住他们,解释道:“就那事,好女风!”
花无的脸顿时和那霞光有的一拼,变得红艳艳的。柳初颜恍然大悟,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界的新型女青年,居然连这点儿常识都要反应半天,白白浪费了膏药国苦心孤诣创造的无下限码片。
转头望了一眼花无脸红,恨不得挖个洞把他埋进去,丫的这么高的个子还扮清纯小男孩。
不过双儿竟是磨镜,这可真没看出来,想想那晚和她独自相处,额……浑身恶寒啊,幸亏没有被她扑倒,对于自己的姿色,她还是有那么几分自恋的。
“那您可知道她身边是否有一位带着面具的姑娘?约莫二八出头的年纪。”她忽然问道。
八卦大婶眼眸一亮,连声答道:“有有有,这姑娘小小年纪的就被她带坏了,前些日子我路过这,还看见她俩手牵手的上了一辆马车,那感情怪好的,就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八卦大婶又想了下,牙缝儿吸着气,纳闷道:“不过近日来也怪,这两人一向形影不离,今日儿她都要搬走了,这小姑娘还未露面。”
柳初颜想着昨天那血泊中的两人,心中升起一些悲凉,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背叛。这小姑娘已经死了,今儿要是能来才怪。花无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担忧。柳初颜摇摇头,回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转头问向大婶:“您可知道她要搬去哪儿吗?”
八卦大婶努了努嘴:“这我就不知了,据说是爹娘得了病,变卖这府回家尽孝去了。”柳初颜寒芒一闪,双儿这个女人满嘴谎言。什么爹娘生病,詹泽天说她父母早就没有了。
“谢谢您了,大婶。”
这时候,巷子的门突然冒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娘,爹问你什么时候有饭吃?”
八卦大婶一边回走一边骂:“吃吃,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们两个货色天天就知道吃,等着,马上就来。”
柳初颜捂嘴一笑,还是平头老百姓的日子幸福啊,虽然吵吵闹闹,只是有温暖的家人可以依靠,日子过得再紧巴巴的也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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