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摇头哭泣:“我的钱……全部都被那个天杀的抢走了呀。”
柳初颜心里暗骂着“人渣”,孩子都这样了,当爹的居然拿钱跑了?
“没事儿,有我,不管多少我都帮你。”
反正店里没有事情可以做,柳初颜觉得积德行善也不错。
于是,妇女这才点点头,一边哭着,一边背着孩子,柳初颜在身后帮她扶着,两人朝最近的医馆跑去。
小孩子受的都是皮外伤,郎中简单的包裹了一下,柳初颜给了钱,就送妇女回家。
路上妇人一边背着孩子,一边和柳初颜说话。
和柳初颜想的差不多,能够光天化日抢钱袋子,妇女又不去报官的,肯定是她的丈夫。
这种事情后世就有很多,家庭暴力永远是灭不绝的话题。
妇女扶了扶背后的孩子,抹着眼泪道:“真是作孽哦……我真是命苦啊!”
柳初颜帮着她稳定了身子,继续朝前走,柔色问:“大婶子,你可还好?”
妇女悲戚道:“大妹子,实话告诉你吧,这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啊!”
柳初颜皱皱眉,看了一眼背上已经睡熟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嫂子啊,刚才郎中也说过了。孩子晕厥主要是平时营养太差,加上受了他父亲的惊吓,我看你啊,可得多为孩子打算。”
妇女哭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去死了。”
柳初颜摇摇头;“嫂子,你要是死了,孩子不更可怜吗?到时候他老爹没有了钱赌博,说不定连孩子也卖了。你看月下香那些青楼,里面从小打杂的孩子多的是。”
妇女一想,心中更是不舍,谁说不是呢?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古代的婚姻法更加不可靠,妇女根本没有什么地位。有时候女人实在过不下去了,被丈夫打的死去活来,跑去官府告状的话,首先不论对错,就要先打二十大板,还要滚钉床。
柳初颜心中不忍,想着最近也没什么生意,不如帮帮她。
“大婶子,如果这日子你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我可以帮你,毕竟这日子确实不是人过的,但我也不能白帮你,事成之后,我需要收取佣金。”
妇女没有问要多少钱,可见急于想要摆脱那种垃圾丈夫,眼眸发亮,问道:“此话当真?”
柳初颜轻轻摸了一下孩子发热的脸蛋,诚恳道:“当真。”
就算以后那个男人会上门来找麻烦,她也绝对帮这位大婶。
妇女想到一些事情,不免悲从心来,自从嫁到夫家,真的是受尽了苦头。
“他以前打我,我以前也躲过回娘家,但是没几天,又被他给好言好语骗回来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不好老是往娘家跑……”
柳初颜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些男人都是软蛋货色,在家打老婆,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后来打上了瘾。
要是娘家人背景不硬的话,这女人就更加没法过了。
有时候就算是公主,遇到了只看利益和关系的皇帝老爸,也照样暗自吃婆婆家的哑巴亏,何况这些小老百姓呢?
“你放心,这次定能治标又治本。”柳初颜拍拍胸脯。
妇女喜出望外:“那我就全靠你了,姑娘!你可不能骗我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妇女的家门外。
柳初颜一看,大门依然敞开着,刚才走的时候也忘记关上。
妇人好似看到她心中所想,有些赧然道:“反正家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这锁不锁门还重要吗?”
两人进了院子,在房中把孩子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辈子。
妇人给柳初颜倒了一口粗茶,然后大致说明了情况。
原来他的丈夫嗜赌如命,没日都沉迷在赌坊之内。
柳初颜了解后,心中有了计较,就朝妇人告辞。
她去了赌坊,见进去的大多是男人。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等到出来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
看来这里去的人大都是棒槌,被赌坊的人套住了也还没清醒。
柳初颜在对过的凉茶摊上要了一杯水,就像鹰隼般死死盯着赌坊。
她不愿意进去,里面都是臭男人的汗味和吵闹的吆喝声,对付那个忘恩负义的汉子,她还是采取迂回政策。
这时,里面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原本磨盘大的脸已经满脸青紫,看来也是输光了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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