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颜机械的低头,忽然像中箭的兔子一般跳起来:“啊!有血!”
接着她飞快的跑向一边,捂着脸哭嚷:“我不活了!”
她悲催的流鼻血了!
景未央手足无措的翻身站起,忙说:“让我看看!”他眉心紧拧,晕之前他可中毒了,不会传染给她了吧?
柳初颜的理解是,景未央要看她的笑话,于是死活捂着脸,哭闹着不给看。
景未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快点!让我瞧瞧!”
“不嘛不嘛……丢死人了!”
“初颜……”
“再看我就跳河!”
景未央:“……”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救命的呼喊声。
“景弟——”
“臭丫头!”
这回换景未央就像中箭的兔子……不对……男主该用豹子……直接窜进了草丛,找到他的衣袍,在眨眼之间穿上,虽然破破烂烂有失风度,总比裸奔强吧。
不一会儿,芦苇深处就钻出两个人,一个独眼,一个银发。
花无跑跳着奔过来,高声叫道:“臭丫头!你没事吧!”
柳初颜已经收拾好情绪,她怎么可能让花无知道她看美男流鼻血,还不被他笑死。
“没事!你师傅我福大命大得很!”柳初颜这话说得跟吃了火药似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花无暴跳如雷:“靠!”
完了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景未央,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他可怜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
鹰眼看着景未央乞丐服般的黑色袍子,一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结结巴巴道;“景……景弟,你这衣服……”
景未央冷哼,转过身依然玉树临风道:“新款式!”
柳初颜扑哧一声,就捂着嘴笑了,她没有忘记,景未央现在还真穿着一条新款式的小内内,而且是她的最新作品。
花无指着柳初颜的脸,愤愤道:“为什么你脸一阵白一阵红,是不是中毒了自己也不知道?”
柳初颜吐了吐舌头,拢了拢衣领,轻咳:“你才中毒了,我这是随着温度变化,你不觉得忽冷忽热吗?”
花无本身就精通医术,他能感觉到柳初颜只是血气不足,可是她身上又没有伤痕,这才有此一问,想不到柳初颜不领情,还嬉皮笑脸。
“以后本大爷才不管你的破事!”
柳初颜一个暴栗敲在花无的头上:“再嚣张试试!”
“喂!你敢打本大爷!”
“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
花无抱着头气鼓鼓的朝前走,柳初颜在后面追着打。
景未央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有些僵硬,他沉下脸,对鹰眼说:“走吧!”
一路上柳初颜感觉自己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花无不在睡在车顶子,反而跑到马车里,当起了正大光明的电灯泡。
柳初颜都快崩溃了,吃饭的时候,景未央也好不顾形象,居然和花无抢同一个鸡腿。
后来柳初颜发现,还是和鹰眼呆一起比较保险,至少不会被两个别扭的男人挣来抢去。
景未央是吃醋,她能明白,可是花无为哪般?
她才不相信花无也是吃醋,简直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有种家里姐姐被陌生人给拐走了,生怕以后会失宠。
再第五天的时候,当首城的一线轮廓出现在天际时,柳初颜忽然泪奔了。
不是因为看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城市,而是,这种煎熬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柳妹,你为什么热泪盈眶?”这几天鹰眼已经和她混得比较深,所以依然像以前一样叫她柳妹。
“我说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你信吗?”柳初颜假装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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