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未央讶然失笑,如果她是小母狗,那么他当一回小公狗也没什么:"好,就压那只黑狗,十两。"
起跑点上有人拉着红色的小旗子,一声准备后,那人吹了刺耳的口哨,四条狗像是脱缰的野……额不是马,还是狗,不过野狗也跑的很快。
柳初颜紧张的跳着叫,不停的叫:“跑啊!加油啊!没吃饭啊!用轻功!你不是会飞吗?笨蛋!真是太笨蛋了!你说是吗?未央?”
景未央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这丫头,到底说的是谁啊?
到了终点线上,那条黑狗本来一狗领先,可是一旁的白狗不跑了,直接撞上黑狗,导致那条灰狗跑了第一。
"啊……差一点,好可惜!"柳初颜嘟着嘴,回头再看景未央,那个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原状。
景未央的声音里透着寒凉,明显不悦:"可还想再来?"
柳初颜讪讪的挠挠头,知道刚才的玩笑让景未央不爽,嘿嘿笑两声,还大义凌然道:"不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不过最开心的,是看到景未央很丰富的表情包,不容易啊!嘿嘿……
景未央偏头,在柳初颜看不到的那一边,唇角微微扬起,既然她那么开心,他也不愿意扫她的兴致。
下一轮的下注又开始了,柳初颜嘟着嘴,示意自己没钱了。
"两位客人是不想玩了?"
柳初颜昂起下巴,一副要钱没有,要命看谁有本事的样子!
"正是。"一般这样的场所,都是适可而止,没有说把人身上的钱榨干也不让走的。
果然,那个头头模样的人摆摆手:"行,你们走吧!"
柳初颜轻轻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表演还过关吧!
"那这位小哥,再见!"
拉起景未央,这里的民风彪悍淳朴,让柳初颜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豪迈大方的气概,所以也不像在首城的时候,生怕这个看到,生怕那个看到。
景未央和柳初颜走后,他们身后的一处凉棚里,坐着一老一少。
少年的声音:"怎么样,看清楚没有?是不是他?"
老人捏碎茶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木爱卿的仇,我会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少年浓眉凌厉,发出冷淡的杀气:"是啊,这人也是该死,断了我们收集他国的军事情报变卖给官员的财路。"
老人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冷冷一哼:"景未央,你给我等着!"
柳初颜的心中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未央,那人是不是这里糊涂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景未央讶异,没想到这个丫头挂观察力这么强:"何出此言?"
柳初颜眼珠子转动一番,斟酌着说:"他千方百计的'请'我们进去,居然这么轻松就把我们放了出来?"
景未央把她朝怀里带了带,挡住了身后的目光:"他背后有人。"
柳初颜眼眸一亮,崇拜的看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景未央笑而不语,在这里,知道都要装作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还是让她的世界尽量干净吧。
那些血腥的东西,肮脏的东西,还是自己去处理,这个世界,如果可以,他都希望把柳初颜禁锢在身边,就在家里做贤妻良母。
可是,景未央知道,要真的那样,柳初颜就不是真的柳初颜了,而且她的快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花无什么都不会做,所以一个人站在屋外,单手一挥,木材分成两半,这家伙一根筋,很快就把身后劈满了高高的柴山。
李大娘和李大爷原来也不是首城的人,他们的家乡,听说过年的时候,要做红薯米花糖。
就是先把红薯全部煮烂熟,然后把烂熟的红薯制成红薯泥,放在大铁锅里,不停的加火,用木棍不停的搅拌,到了最后,红薯泥全部都变成了比蜂蜜还甜的红薯糖浆。
然后就是用大铁锅炒米,炒的过程中,还加了不少的铁砂,等米成了白胖胖的爆米花,再用细小的筛子把铁砂过滤除去。
那些松软脆响的爆米花,全部放到红薯糖里面,再冷却,用刀切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甜香可口。
听张妈说,她们小时候,家里过年,大人都会做这样的切糖,然后把做好的切糖用陶罐子密封,可以吃到夏天。
木挽香那些淡淡的愁思,也在这些烟雾缭绕的忙碌中,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就算木子公在的时候,她也没有过一个这样热闹的年。
花无挥洒着汗水,一下又一下的劈着柴火,心里也暖烘烘的。
年夜饭做了满满两大桌,桌子都是拼接在一起的,有的人不够凳子坐,反而把自己挂在墙上,比如花无,他吃东西很少,就是喝不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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