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已经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自己,无论自己走向了哪里,他都无法找到自己。
花无摇摇头,眉头紧紧地皱起,艰难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本大爷好像看到过同样的人穿到过这样的裙子。”
柳初颜也猜想是这件裙子引起了他的某些不愉快的记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他老娘的,现在想来……
她脱口问道:“你确定这不是你家老娘的吗?”
“你这个白痴,我娘能穿这么嫩的裙子吗?你是自己眼睛有毛病,还是怀疑我的智商?”花无怒道。
柳初颜看他的头已经不那么痛了,说话也利索了很多,顿时放松了些,开玩笑说:“你还有智商这种东西?我都以为你是残联的。”
“蝉镰?那是什么东西?”花无顺势坐下来,靠在一处大石头上。
柳初颜朝前迈了一步,看到他没有多少抵触,于是也坐过去,热络地说:“残联你都不知道?哎……还真可怜。脑残!”
花无满头黑线:“我觉得我不会被你气死,那都是上天在福佑我!”
柳初颜无不狗腿地恭维着:“是啊是啊……我家小花要是死了,那该死我是多大的损失啊,比我丢了一个铜板还要痛心疾首啊!”
花无觉得自己脑袋上的血乎乎的往上冲,他在她的心里,就价值一个铜板!
柳初颜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一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穿这件裙子,那我就脱下来吧,我看你的衣服将就着还是能穿的。”
“不用!”花无立马否定,言辞急切:“你就穿着吧,挺好看的,反正给本大爷压箱底儿也挺可惜的。虽然本大爷忘记领这件裙子是谁的,不过,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我还是觉得挺好的。”
柳初颜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而且还妩媚地挑了下头发,声音魅惑:“是吗?那么,花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说着,她还不怕死地去挑花无的下巴。
花无一把打开她的爪子,凶巴巴道:“老子才是大爷!你这个女人,莫名其妙!”
说着,还跳起来,气呼呼地走了,他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那红润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柳初颜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又故意妩媚地挑了一下头发,声音磁性:“哎!我家小花害羞了,看来柳大爷我还是挺有魅力的。”
花无站住,背脊挺直,却没有转过脸来,声音暴躁道:“再说自己是大爷,我就把你这个大爷扔出去。”
柳初颜见好就收,也屁颠屁颠跟上去。
她发现,调戏花无,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放开了很多。
这里的山顶气温有些地方还是很低的,隐隐还有白色的雪。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儿,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葱翠,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
柳初颜跑得脸上红扑扑的,呼着白气,对着身后的花无说:“你们这个地方的老天脾气太古怪了,一会儿骄阳似火,一会儿大雨倾盆,现在居然还下了雪,有些像我们那里的新疆。”
“姜!”花无这几天老是领教柳初颜的新词汇。
柳初颜好像真的把所有的感情负担都放下来了,现在一心一意休闲娱乐,所以也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自己。
柳初颜转过头,看着慢吞吞爬山的花无,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呀,我的家乡,没给你说过吧,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反正不是这个时空的,至于我怎么来的,说了怕把你吓死了,所以我还是只说我的家乡吧。那个新疆是一个地名,听说那里的人,早上还在穿皮袄,中午就要穿,晚上就围着火炉吃西瓜。”
花无显然对她怎么来的感兴趣。
“你说说看,我的胆子最大了,绝对不会被吓死。还有你说的那个时空是什么?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吗?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柳初颜清了清嗓子,用脚在地上比划了一个圆圈:“我们就好比两人,现在我们站在这个圆圈里。可是我看不到你,你看不到我,这就是不同的时空。至于我怎么来到你这个时空的,当时我被车撞了一下,然后醒来就在这边了。至于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我现在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怕吗?反正灵魂是我自己的。”
花无伸出手指,一下触摸到柳初颜的脸,眼神迷离道:“原来我们都是同样丢失掉过去的人。可是你比我幸运,你能记得以前,我完全记不得了。”
柳初颜皱眉:“你以前可以问你爹爹呀?”
花无把手指放下来,终于还是没有摸到柳初颜的脸,他面朝大山,怅惘道:“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可惜如你所见,老顽固不在家,所以,我白跑一趟。”
柳初颜忽然有些累,她把头靠在花无的肩膀上:“我以前有一个男朋友,可是抛弃我了,我以为和未央在一起,谁知道我又被抛弃了,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那个混蛋!”花无早就猜到了这些端倪,能够让柳初颜不停哭泣的,除了景未央没有别人,这么一想,心里更难受,于是怒道:“本大爷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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