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郑君祁口中得知窦迟身怀气运,回来问窦晓婵、她只是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数百年来,若是论消息来源非鼓花楼莫属,可桃溪柳这些年从没听师祖、师傅提过气运之说。
即便典籍中有所记载,也只提到只字片语。
孕育灵妖……
还有窦迟那个便宜师傅,在天水街布下锁魂阵,想必也是为了他身上的气运。
桃溪柳幽幽叹了口气,陈老先生十年前离世,他那个邋遢徒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二十年同源聚会竟然也缺席了。
“桃桃,你真好看。”
“嗯,然后呢?”
“唔~”
窦晓婵鼓了股腮帮,乖巧说道:“葡萄吃完了呀。”
红丝线陡然射出,将桌上一盘香梨送到身边,落在窦晓婵肚子上。
“呀,谢谢桃桃。”
“……”
窦迟进门的时候,发现除了何欢众人都坐在客厅,愕然问:“你们干啥呢,又不是过年还守岁啊?”
秦鹭看见他,起身冲过去、哇哇大哭起来,“对不起呀,窦迟,我、呜呜~我把小婵弄丢了。”
两个胳膊抱得贼紧,窦迟无奈只能让她抱着,直到哭声小了才安慰说:“你在工作,是小婵跑去玩了,怎么也怪不到你。
好了,让金荞陪你去洗漱,乖乖睡觉。”
“喔,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生气。”
看着金荞带她进屋,窦迟疲倦地坐在沙发,看了眼何璧翘起的伤腿,“不是有药么,打什么石膏。”
“上过药了,晚天再拆。”
何璧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阿迟,我感觉这个世界太危险,晚上我想跟你睡……”
“滚!”
“咱俩都好久没一起睡了,有了妹妹忘兄弟……我擦!”
何璧一个闪身躲过飞来的盘子,起身搭着窦小六的肩膀往外走,“真没良心!”
林风接到暗示,嘿嘿笑着走过去,单手拎着何璧任由他嚎叫着推门离开。
厅内一时间冷清下来。
窦晓婵歪头看了看,“窦迟,你又想干什么呀?”
“哎。”
窦迟靠在沙发闭目养神,这一天下来搞得他身心疲惫,特别是精分的青鸢,实在是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听罢桃溪柳的讲述,‘气运’之说更是让他无语。
不过,总算是明白滇川药业、以及那个便宜师傅的目的……
“溪姐,半圣那个年代、有位叫青鸢的地只吗?”
“……”
桃溪柳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不问‘气运’的事,突然转到地只是什么情况?
况且……
地只尊讳,是我们能知道的吗?
她抬手在额头两侧揉了揉,叹声道:“窦迟啊,你讲话能不能转得慢些……青鸢这名字一听就是女子闺名,即便是古早时的典籍,对于地只也只会记载尊号阿,至于早年的名讳……”
说罢,桃溪柳嗔怪地瞪他一眼,“说说吧,今天又碰见啥事了?”
“……”
“……”
对于眼前二人,窦迟自然没什么好隐瞒,歇息片刻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桃溪柳一边听,一边揉捏太阳穴。
玄门中人许多年都碰不到一次异境,这才几天你就遇到三次!
而且还一个不拉的收入囊中?
在他提到‘无忧酒’时,桃溪柳的双眸亮如星辰。
直到窦迟说罢地只的执念,化成一位绝美的精分少女……她霍然起身,躺在腿上的窦晓婵一个翻身摔在地毯,“桃桃,你小心点呀!
我不是人的嘛!”
桃溪柳把她抱在怀里,面容严肃地说:“当年曹家与半圣有亲,曹家姐姐或许知晓其中缘由,至于……那位女子,就不要想为她治疗了。
地只的执念,如今这世间何人可医!”
窦晓婵也听明白了。
她认真盯着窦迟看了许久,开口问道:“窦迟,所以她就是你选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