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么高下来,可不就会变大一点、点……握草!”
“好大啊……”
“……”
“法、法……”
郑允嘴角挂着笑,苍老的脸庞褶皱忽然微微颤动,抬起一半的胳膊陡然垂了下去。
轰!
地面陡然巨震。
窦佛爷将近四米的身高,望着坐在轮椅那人,单手作礼:“施主,可是不屑理会小僧?”
砰!
抬脚轻踢,身后那座巨大石像猛地炸裂。
无数碎石纷飞,砸向远处。
轰隆隆~
二十多米外的院墙塌了一片。
轰!
轰!轰!
窦佛爷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在剧烈颤动,后脚抬起时,坚硬的柏油地面便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走到近前腰身微低、目光审视地往着郑家三位主事。
郑君祁盯着眼前的巨人,瞳孔中满是惊惧,“窦、窦窦佛爷,有、有何指教?”
“嗬,还以为三位睡着了。”
窦佛爷伸出半尺长的食指,淡声说道:“第一、窦迟气运之事若有外泄,小僧唯郑家是问。
第二、若生不轨之心,郑氏一族尽皆陪葬。
第三、赔礼之事、翻倍,限明日送达。
此三事,你等可有异议?”
郑允扬起的脖颈抖得厉害,提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胳膊挥了挥。
“无、无异议,我等……定会、遵、遵从佛爷法旨。”郑潇双手紧紧抓在轮椅,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窦佛爷抬手指着郑允,肃容道:“你来讲。”
“同、同意……”
“如此……”
窦佛爷腰身僵了僵,气涌肺腑、声震四野:“小僧告辞!”
嗡——
院中众人耳膜欲裂,双腿发软地跌倒在地。
距离最近的郑允三人更是不堪,喷出一口鲜血尽皆晕了过去。
郑君祁仰身倒地的时候,双瞳映出一道流光直冲天际,随即无数金光落下,宅邸周围轰鸣不止。
晕厥前,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丝念头。
——六境大神通!
……
“噗!”
窦迟喷出一口淤血,身体仰身摔倒在地,周身的皮肤表面不住渗出殷红的血滴,四肢骨骼好似散架了一般。
脑袋歪在地上,双眼涣散地望着东方渐渐亮起的红光,“劲儿使完了啊。”
桃溪柳一把抱住晕厥的窦晓婵,跌坐在地,俏脸煞白呆愣着许久回不过神。
桃花妆……竟能使出如此威能?
方才,窦佛爷说罢‘告辞’身形跃起,双臂张开陡然射出十道手臂粗的橙黄金丝,轰然砸在郑氏府邸。
好似十道耀目金龙,将整个庭院轰了个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桃溪柳垂首望着自己纤白的掌心,仰身瘫倒兀自呢喃:“自古以来,却是错了么……”
她低头抚摸窦晓婵粉嘟嘟的脸颊,呢喃着说:“你那哥哥啊,今天可是演了一场大戏……
无忧酒出自鼓花楼,可这酒……是这么用的吗?
还有,人之韵气皆是自身修行所得,他怎能说借就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