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窦迟只得安慰说:“小青鸢,等你们心神归一再谈其它,以后出去了,也或许你会遇到中意之人……”
“哼!夫君,奴家今生只你一人,此事日后休要再提!”
“……,好,我知道了。”
看她面色归于平静,窦迟这才拉着她在石桌前坐下,介绍说:“这位是曹蕊、曹先生,这位是青鸢。”
“奴家青鸢,见过先生。”
“不敢,前辈客气了。”
曹蕊欠了欠身子,望着眼前精致无暇地俏脸,说道:“这般可人儿,窦迟可真是好福气。”
青鸢:“承蒙夸赞。”
“……”
窦迟幽幽叹了口气,去屋内寻到酒具,拿起坛子倒了半壶无忧酒,回身坐在石桌,将两个酒盅斟满酒。
“曹先生尝尝。”
无忧酒……
曹蕊面色微变,目光落在桌面的白玉酒盅,酒液清澈、淡淡的杏花香气直扑口鼻。
幼年时,爷爷曾经端着酒杯让她小小抿过一口,及至如今无忧酒的醇香依然记忆犹新。
即便这些年再没见过,但从小到大从长辈的口中,听过许多对于无忧酒的描述。
昨日初到灵州,桃溪柳也曾提过一嘴,说窦迟因缘际会得了些许……
“公子破费了。”
曹蕊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闭着眼睛嗅了嗅一口饮下,身形陡然一僵,轻声说道:“我需些许时间化解气韵。”
“好。”
窦迟拉着青鸢起身进屋,两人坐在太师椅时不时的聊上两句。
多是她好奇地打听外界的情形,听到描述后清丽的面容极为生动,或是愕然、或是诧异,笑起来的时候宛如一朵初绽的小花儿。
听着听着、神情变得落寞了些,侧身扒在桌边痴痴望着窦迟:“夫君,奴家如今却是出不去呢,只能你讲与我听。”
提醒几次青鸢都不肯改口,窦迟也只能任她喊着,安慰说:“如今气韵初开,我以后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现在的话,我只能带些东西进来给你解解闷。”
“不碍事呢,夫君能常来看看,奴家心中欢喜……”
“呸!无事莫来打扰,吾看得生厌!”
窦迟:“……”
说话的腔调斗转,搞得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对方讲话。
聊天中断,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之前桃溪柳已经将桃花妆的法门告知。
他张开右手、指尖处缓缓生出五道橙黄丝线,浮在半空飘摇舞动。
不用丝线的形式施展……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别的施展手段。
丝线飘摇着,缓缓拧作一团化作长鞭。
当窦迟尝试着将韵气化作别的外形,凝出的韵气陡然碎落、消失于无形。
如果只能作鞭,那跟桃溪柳施展的神通还是重合啊。
“哎……”
“夫君,为何烦忧?”
“我想改变神通的施展方式,但只能化成丝线、鞭子……”
“唔。”
青鸢面色疑惑地眨巴眼睛,俏声说道:“木系术法千变万化,何须只拘泥于此,夫君请看那个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