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鹭本来扒在桌上,打开请柬遮住小脸去看窦迟那桌,忽然发现请柬上内容好像变了,“三叔,这请柬不是写的秦氏嘛,怎么现在变成咱们的名字啦?”
“怎么可能……咦,这么神奇吗?”
秦友年把请柬拿在手里,挠了挠头,“难不成是咱们记错了?”
“呵呵,可能吧。”
懒得搭理不靠谱的三叔,秦鹭侧首枕着胳膊,扒在桌上嘴里小声地诅咒某人。
不多时。
桃溪柳从门外进来,发现秦友年一桌不自觉地颦了颦眉头,扭身过去找窦迟兄妹俩。
“窦老板,待会儿的拍卖怎么说,银钱根本无法衡量无忧酒的价值,如果拿不出等值的法宝、术法,这场拍卖岂不是得流拍?”
“溪姐,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
桃溪柳横了他一眼,抱怨说:“没见过你这么当老板的,啥啥都不管。反正肯定不能流拍,不然会影响鼓花楼的名声!”
“不会的。”
窦迟抬手捏了把窦晓婵的脸颊,笑着说:“实在不行……到时候谁能逗小婵姐开心,送一壶酒就是。”
“……”
这句话讲出,桃溪柳娇媚的俏脸一时呆住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
虽说窦晓婵是宝贝,可无忧酒也不是烂大街的货色啊!
这么乱搞人心可会散的……
没有曹氏异境的原料支持,鼓花楼缺少无忧酒打底,在各玄门、大族眼中没有任何存在感。
正如秦友年那日所讲,只是一只被人无视的蚂蚁罢了。
她心中极为庆幸,气韵初开便因窦晓婵参悟神通,因窦迟的无忧酒有机会重振鼓花楼。
见桃溪柳半晌没有说话,窦迟垂下头去看熟睡的窦晓婵,脸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
意外获得无忧酒,对他而言、无非是多了一件可以提升自身价值的道具。
目前为止,滇川或是北都赵氏都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而鼓花楼是他唯一可以借助的力量,至于曹蕊……
自桃溪柳口中得知,她在曹氏人微言轻。
即便现在还能跟曹氏老爷子说得上话,可万一老爷子哪天去世,曹氏在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内斗之中。
何况自己的敌人,还有个便宜师傅……
这一会儿功夫,餐厅内的客人渐渐多了。
七八桌客人,窦迟只认得秦友年、万寿观道士许一衫。
陡然,进门处忽然一阵喧闹。
郑君祁目光冰冷地看着郑娇,旁边的郑潇面露怒容:“你怎会在此地?!”
郑娇稍一愣神脸色瞬即平静下来,之前桃溪柳跟她提过有郑家人过来,“几位客人里边请。”
“郑娇!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郑家弃我如履,难道我还不能给自己求条活路?”
郑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客人还是不要挡在门口,若是不进还请离开。”
“你!”
郑潇气得面色涨红,刚要伸手去抓郑娇的胳膊,却被一个女声喝止。
“没听懂吗,不进就滚。”
桃溪柳俏脸如冰,冷声喝点:“郑娇如今是窦佛爷的人,郑潇,上次饶过你等性命还不罢休,可是想去见你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