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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钱氏求药
气泡内,那张面孔表情不断变换,每次变化,与商都大楼顶的娃娃极为相似。
醉酒的癫狂,眼睛微眯色迷迷的表情,以及开心、愤怒、委屈等等,各种表情出现在同一张面孔,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它张开夸张的大嘴,吐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窦迟、窦迟……”
只是不断重复那两个字,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表达它想讲述的内容。
与蟠龙珠那位狡猾的灵,郑霖或是赵元基的家伙,眼前这家伙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记得赵元基在地下室的时候说过,‘那只没用的玩意儿脑袋跟浆糊似的……’
眼前这家伙成型也就三四年,它的脑袋瓜或许比浆糊好不了多少。之前异调局的事,应该不是它独立策划,背后依然是郑潇或是韩思源在操控……
窦迟忽然想到,去年跟郑允、郑潇打交道的时候,同样有过类似感觉,讲话方式直接而又幼稚。
青鸢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阿迟,接下来怎么做?”
头顶的乌云逐渐散去,天空恢复了蓝白相间的颜色,空气中的水汽也跟着消失了。
异境开启,阵心肯定被藏在某个地方,即便是十大异境之一也不会例外。
至于眼前这几个家伙,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青鸢,配合一下。”窦迟说罢,右手的轮回笔径直戳向气泡。
为了防止对方逃跑,青鸢手臂挥动,一个更大的气泡出现,笼罩了三米方圆的空间。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着几种不同的声音。
四色气韵形成一道漩涡,缓缓流入了轮回笔的赤红长毫,只留下两声极低、悠长的叹息。
它之前出现在足球场,阵心的位置应该就在附近。
窦迟三人找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处土地松软的土堆,挖出一个极为破旧的铜镜。
因为年月久远,铜镜表面青褐斑驳,繁复的花纹夹杂着红色锈迹,背面一道狭长的裂纹,似乎稍微碰触就可能裂成两半。
拿在手中颠了颠,窦迟忍不住苦笑道:“这玩意儿不能用了,也不知道天心阁的人还能不能维修。”
随手放进背包,他取出殷安澜三人的阵心,带着青鸢、屈原回到廊道的大门前。
异境关闭。
众人依然身处在灵州大学的体育场。
足球场传来阵阵喧闹,十多个学生踩着红色砂石跑道,好奇地看向殷安澜、张迢三人,随后发现靠在墙边的武欣,以及那具皮包骨头的尸体,吓得匆匆往远处跑去。
因为异境开启的时候,没有惊扰到任何普通人,殷安澜给异调局、稽查署分别打去电话,随后接过窦迟递过来的阵心,开口说道:“谢谢,这次如果没有你们只怕……”
“殷老师不必客气,咱们本来就是朋友,而且还是异调局的同事。”
窦迟朝张迢三人招招手,把手里的竹哨递给白文俊,没想到,对方急忙后退直摆手,“不不、这东西我不要了。”
“这,不是你爷爷的遗物么,好好收着吧,以后应该不会再受到牵连了。”
白文俊摇摇头,即便已经脱离困境,白胖又圆的脸上依然带着惶恐,“还是算了,我们普通人也用不到这些,窦迟,我们三个能活下来已经赚了,哨子就当是给你谢礼吧。”
“待会儿再说,咱们一起吃个饭,我有些事想跟你打听。”
“好的。”
……
何欢带着两位同事赶到,殷安澜过去接洽,将水中镜花的经过解释一遍,随后拜托同事帮忙把叶景福的尸体带走。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师兄,等事情忙完她会去处理叶景福的后山。
何欢幽幽叹了口气,困扰她几年的心结,也总算有了个结局,处理完现场,她朝窦迟、青鸢摆了摆手,略显颓丧的跟着同事离开了。
武欣醒来后,除了脑袋还有些昏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拒绝跟窦迟等人吃饭,道谢过后,包好自己的混元锏转身离开。
天色黄昏。
不甚喧闹的校园,在张迢三人眼中变得极为亲切,默默跟在窦迟身边,一路离开学校,走进后街的一家饭店。
七人各自落座,殷安澜对青鸢很感兴趣,拉着她和屈原边吃边聊。
窦迟跟白文俊打听他爷爷的往事,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大多是些道听途说的玄门异事,荒唐而又离奇。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也没必要继续纠结他们为什么会来到灵州。
至于竹哨,白文俊说什么也不肯再拿回去,但是窦迟却不好白拿他的阵心,将屈笑嫣当初送的小院,以及那张银行卡交给他,就当做是买了竹哨阵心。
一个小时后。
跟窦迟互留了电话号码,白文俊三人与殷安澜一起离开。
在柜台结过账,窦迟三人走出饭店,屈瑶挽着青鸢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回到小区门口,却发现何欢穿着一袭白裙等着路边,“阿迟,有时间么,陪我在附近走走?”
窦迟点了点头:“好,屈瑶,你先陪青鸢回家。”
“知道啦。”
晚上八点。
秋风带着几分凉意,路灯下偶尔飘落一片梧桐叶。
何欢背着手走在人行道,长发披散着微微扬起,露出细长的脖颈,英气的眉宇间愁绪已经散去,她面色沉静地说:“谢谢啊,阿迟。”
即便已经了解乔褚嗜赌成性,但是被他的死亡困扰数年,何欢依然无法释怀,同时承受着来自家人的不解,来自内心的煎熬。
自从乔褚死后,她放弃喜欢的医学专业改读警校,之后又加入稽查署,去年的时候又加入了异调局。
她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调查乔褚的死因。
如今事情了解,何欢总算解开了心结,跟自己达成了和解。
“只是碰巧撞到,二姐没必要这么客气。”窦迟犹豫片刻,轻声问道:“咱们下午才见过面,晚上又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上个月异调局出事之后,我在家里休养了几天。”何欢停下脚步,打量着街上的行人。
对面走来的一家三口,小男孩一手拉着父亲的大手,一手握着个冰激凌小口吃着。
咖啡馆的玻璃窗内,对坐的情侣靠近正在低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