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这样了,自己伤成这样,不知道……谭谚打电话给她做什么,是否听到了她的呼救?
夏晚晚有些惴惴不安,于子阳送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大门紧闭着,目送于子阳离开后,夏晚晚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令她震惊,一院子的鲜花,摆出了心形,用最艳丽的玫瑰花铺垫而成,美丽的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闻着淡淡的花香,她隐约也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满地的花瓣,像是被人践踏过,有破坏的痕迹……
屋内灯亮着,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晚晚慢慢的走进大门,门没锁,她轻轻一开。
顿时,一股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她直咳嗽,用手挥了挥烟,捂着鼻子望去,看见谭谚坐在沙发上,满地的烟头还有桌子上的烟灰……
她记得,他不爱抽烟。
他掐灭了最后一根烟,缓缓的望向她。
那一瞬间,她看见他黑眸中的冰冷,浑身散发这寒气。气温陡然下降,他站起身来,拉扯着自己的衬衫口,一把将她推倒在墙上,双手撑在墙面上,问道:“你去哪里了?”
夏晚晚被他一推,腹部的疼痛顿时传来,她紧紧咬着牙说道:“在学校,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谭谚阴冷的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意味着什么?”
夏晚晚顺着他的手望去,前方正摆着烛光晚餐,桌面上撒的都是玫瑰花,她的心莫名一颤,来不及说话,谭谚一把放开夏晚晚,退后了几步。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说道:“谭谚,你……”
“我是不是很可笑?”谭谚反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时,夏晚晚看见了谭谚眼里闪过的失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去相信,只能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的缄默,在他的眼里,像是承认了什么,他有些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转身离去,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猛然停下身子。
“夏晚晚。”他轻叫她的名字。
她轻轻发出了一个“嗯?”
那一个嗯,就像是某种催化剂,他绝望的闭上双眼,然后猛地转身,疯狂的扑向她,擒住她的双唇,将她压在墙面上,火热的吻着她。
他的动作粗鲁,不带一丝柔情,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却能感觉到他热吻中的一丝难过,她没有拒绝,只是觉得这样的谭谚让她有些心疼。
唇齿交融间,他的粗鲁最后化成淡淡的亲吻,最终,他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看着夏晚晚的眼眸,他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是不是?嗯?”
他问的很认真,很认真,夏晚晚知道,他想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其实,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青春时期的暗恋,到五年的结婚生活。
她恨他是真的,但是她爱他,也是真的。
谭谚像个孩子一样,将头靠在夏晚晚的胸前,低声说道:“夏晚晚,别骗我,我害怕失去。”
她突然才觉得,谭谚其实真的很敏感,内心柔弱得像个孩子,她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背:“谭谚,我没骗你。”
他轻笑了一声,夏晚晚听出了一丝讥讽。
他慢慢放开她,退后了几步,指着门外的鲜花:“知道那是什么吗?”
夏晚晚看着他,摇了摇头。
做完这个动作,谭谚疯狂的跑了出去,将所有的鲜花都毁掉、践踏。
她看着他,心里莫名觉得一阵悲凉,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样的谭谚,固执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毁掉了一切后,他又走了进来,将桌上的红酒开了,然后闷头大喝起来。
夏晚晚上前抱住他的腰身,哭着说道:“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谭谚便吻了上来,带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他顶开她的唇,将口中的红酒灌入她的嘴里。
她最终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而他像发了狂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
屋外,又开始下起了雨,她终于明白,事情还是一样,没有任何转机,前世的她,就是在这样的雨夜里,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谭谚。
而这一世,重蹈覆辙。
只不过这一次,他温柔了很多,尤其是看见夏晚晚腹部的伤口时,他十分爱怜的抚摸着她的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她含着泪,点了点头,她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于是哀求着:“谭谚,我怕疼……”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头留下淡淡的一吻,轻柔的将她的衣服脱下。而夹杂在衬衫里的玫瑰花缓缓掉落……
其实,他有些笨拙,似乎又有些害怕,他关掉了所有的灯,欺身上前,在她耳边说道:“夏晚晚,你是我的……”
最终,一切被淹没在痛楚中,她只记得,那个晚上,他很温柔,紧紧抓着她的手,起伏的动作不大,他在照顾她的伤势。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酒后乱性,可她知道,这一次不是为了付静瑜。
一夜放纵过后,谭谚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