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谚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支凋谢的玫瑰花,放到夏晚晚的面前,紧接着,就是咳嗽。
他这阵子,最多的也是咳嗽。
夏晚晚有些担心,走上前查看:“你没事吧?要不然去医院再观察几天?”
谭谚摇了摇头,突然说道:“夏晚晚,我们不回谭家老宅了,就在这里住着吧。”
夏晚晚愣住:“你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是你平常住的吗?”
“嗯。”他轻哼了一声,但又害怕夏晚晚多想,加了一句:“这里除了我,没人会来,更不会有人留在这里过夜,如果一定要有,你算是第一个。”
“你……”
谭谚淡淡的笑了起来,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他弯着身子,缓缓朝着楼上走去,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才意识到什么,喊道:“你什么意思啊!”
他得意的转过头冲她一笑:“你害我生病,总要负责照顾我,等我病好了,再来谈这件事。”
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谭谚阴险过,现在她察觉出了,谭谚真是阴险无比!竟然用这件事来要挟她?不肯离婚,为什么?骗她当保姆,他缺这点钱吗?
回过头,看着桌上摆放着那支凋零的玫瑰花,莫名的觉得有些沉重……
这栋房子,是谭谚平时居住的地方吗?为什么跟想象当中的有些不同,她以为谭谚是跟付静瑜住在一起的。
看着陌生的一切,她显得有些生疏,四周观看了一会,便走上了楼。
楼上总共就两个房间,谭谚住在第一间,第二间是空着的,连床也没有,但是角落里放着一个玩偶,是铃。
铃显得有些脏乱,看起来是很久远买的,有些地方都洗的发白了。
四周空荡荡,走出房门,谭谚的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叫声!
夏晚晚的手刚刚拉上了门,当即便冲了过去,谭谚的门并没有锁,她开门后走进去,谭谚躺在床上,神色显得有些苍白,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夏晚晚赶紧拿出医院开的药,匆匆走下楼拿了白水上来,喂了谭谚吃下后,安抚着他的背。
好一会了,谭谚才慢慢恢复平静,只是脸色的苍白,有些让人心疼。
她抱着他,躺在床上,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问道:“是不是头疼了?”
谭谚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缄默着。
低头看见夏晚晚的手,光洁无比,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无名指,此刻他才想起,他们结婚几个月了,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结婚戒指……
他问:“夏晚晚,你喜欢什么形状?”
“形状?”夏晚晚愣了愣,不明白谭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才道:“心形吧,为什么问这个?”
谭谚淡淡一笑,没了言语。
出于愧疚心理,夏晚晚还是在这里住了下来,她不明白谭谚为什么不回谭家老宅,而是选择在这个地方住下。
只是自从那日起,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问起对方这件事。
谭谚推掉了公司的所有工作,在家里休养,难得艳阳天,他决定出去走走,夏晚晚没有跟去,刚关上了门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她以为谭谚忘了拿东西,结果一开门,竟然是杨思明。
杨思明手里提着水果,抱怨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请我进去?”
夏晚晚这才缓过神来,侧开身子:“进来吧,找谭谚吗?他刚出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
“哟哟哟,这就感觉不同了,现在恐怕真要改名叫嫂子了。”
杨思明的一番调侃让她有些不自在:“别乱叫,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呢。”
“怎么会没尘埃落定?他都那样了,你见他这么护着一个人吗?连命都不要了。”
说到这个,夏晚晚的脸一红。
杨思明一看,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吧,谭谚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你……”夏晚晚一时被杨思明说的语噎,竟不知如何反击。
杨思明更加得寸进尺,笑着打量着她的神情,暧昧的说道:“那个,谭谚有没有跟你那个过?”
夏晚晚瞪大了瞳孔看着杨思明,一副吃了什么鬼东西的模样。
杨思明立刻打了一个响指,指着她说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的功夫不行吧?第一次都这样,几次下来就会好的,他很聪明的,你跟他多练练……”
“第……第一次?”夏晚晚咋舌的看着杨思明:“他和付静瑜那么多年了,难道他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