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来瞧瞧怎么行?”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皱起眉:“你自己都发烧了,不知道吗?”
夏晚晚摇了摇头,后知后觉:“发烧了吗?做了一天手术,还真不知道。”
白少杭有些心疼:“那么拼命做什么?昨天还说不管呢,今天就拼死拼活的了。”
夏晚晚叹息一声:“这叫做到了关键时候,身不由己。”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由远至近,不多时,门被‘哐’的一声打开,付静瑜冲了进来,喊道:“夏晚晚,我的无心怎么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夏晚晚头脑还有些发蒙,不知道付静瑜究竟在说什么。
护士和医生也纷纷赶过来劝阻:“付小姐,请不要在这里大喊大闹的,我们院长需要休息。”
付静瑜一把推开她们:“什么破院长,根本就是流氓!我的无心还没醒过来!夏晚晚,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陪葬!”
白少杭目光冷冽,猛地上前抓住付静瑜的手:“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我的妻子要是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付静瑜睁大了瞳孔看着白少杭,不禁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当年,她也是和白少杭有交情的,他的手段,她又怎会不知?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谭谚缓缓的走了进来,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放开她。”
白少杭的目光幽幽的望向了谭谚,冷笑一声,猛地将付静瑜推到谭谚的怀中,继而拍了拍手:“你最好看好你的妻子,别到处乱咬人。”
“谚……”付静瑜无辜的望着谭谚,喃喃说道:“我就是担心无心,来问一下罢了,谁知道……”
谭谚微微点了点头,望向了夏晚晚:“我很感谢你救了无心,但是我谭谚的人,你最好不要妄动,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
夏晚晚冷笑一声,这算是狗咬吕洞宾吗?果然过了这么多年,这两个人的性格还是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变,难怪能成为夫妻!
“我就算动了,你又能怎样?谭谚,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说这些,你儿子半条命还在我的手里,你要想他活着,最好说些好话,否则……”
谭谚冷冷勾了勾唇:“你且试试。”
说完,他牵着付静瑜转身就走。
付静瑜心有不甘,打量着谭谚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谚,就这么放过她吗?她的气焰那么嚣张,我们不灭一灭她……”
谭谚一言不发的拉着付静瑜走了。
期间,他的脸色很难看。
直到坐到了车上,他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付静瑜觉得不对劲,问道:“谚,你怎么了?为什么……你好像有些担心夏晚晚……”
谭谚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付静瑜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在我的面前提起夏晚晚,谁,都不能!”
那一刻,他眼里的冰冷就像是刺骨的寒风一样,深深的让付静瑜震撼,她突然有些怀疑谭谚的目的,国内外那么多的医生,他手上有那么多的资源,这世界上不只是夏晚晚能够治疗付无心,即便难找,他谭谚出马,还是能够找到,可偏偏为什么要夏晚晚来医治?
难不成……谭谚是故意要找夏晚晚的吗?为什么……
她不禁咬了咬唇,说道:“谚,五年了,夏晚晚这三个字,你从未提过,我想问问你,这五年,你究竟有没有忘记她?”
谭谚冷笑一声:“忘记?这两个字,应该问问你,是人为的手段更厉害一些,还是本身的手段更强悍一些,你心里最明白不过,所以,我告诉你,别试图窥探我的内心,你会后悔的。”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诡谲又可怕,付静瑜不禁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你……”
谭谚扯了扯衬衫的口子,冷冰冰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如果你还想好好当你的谭太太。”
说完,他开了车,奔驰而去。
医院里的夏晚晚,还有些懵懂,付静瑜这么跑进来大喊大闹的究竟在做什么?
她穿了鞋子,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外,里面的孩子,叫做无心,不是谭柔,也不是谭离,叫做付无心,起初她很奇怪,为什么谭谚没有取这两个名字。
而且,她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事情……这个孩子身上,有很多伤痕,大多数集中在腹部和大腿内侧,不仔细观察的话,发现不了。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
谭谚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转念一想,她又笑出了声来,谭谚的孩子,关她什么事?她居然对他的孩子有了怜悯之心,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