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手牵手，很是高兴，“妈。”
樊清一笑，“新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老师和同学好相处吗？学校食堂喜欢吗？”
“好，新学校好多新东西，好多我们在山河村都没见过……”
李珍珠巴拉巴拉开始说不听，“……曹老师待我们可好了，你把我们送去学校，他就带我们去办公室拿书包和新校服，还带我们认食堂的路，把我们介绍给老师们认识，让我们好好学习……”
“对了，我中午午休的时候，还跟姐姐去花园里荡秋千了，跟家里的秋千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绝口不提与同学的相处。
樊清一看李琉璃。
李琉璃抿了抿唇，明显不想说，“妈，我饿了，我想吃烧饼。”
樊清一心头就是一软。
烧饼没卖完，她们母女几个这两天的饭就是烧饼。
“妈今天做的土豆丝没卖完，你们先拿烧饼就着吃，我再煮个粥……”
吃过饭，姐妹俩在树下写作业，九月的天，黑的越来越早。
两人作业刚写完，天色已经暗的需要点灯了。
樊清一放下给小珊瑚做的秋衣，去灶屋烧水，母女几个洗漱洗脚睡觉。
第二天，樊清一送两个女儿去上了学，回来多做了几个葱油饼，算着时间赶去纺织厂。
她今天来的比昨天晚了点，昨天她占的那个摊位被别人占了。
摊位旁站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樊清一没敢过去，就把架子车停到了更外面。
十二点下工的铃声响起。
纺织厂内开始陆续朝外出人，有骑车回家吃的，有抄着手往两边街道寻摊位吃的。
樊清一把小珊瑚放到架子车底，紧张的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走。
越来越多的人被前面的摊主留下，到他们这已经不剩几个了。
她前面还有更卖力的吆喝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水寨镇独一份，买梅菜扣肉送大馒头！精选猪身上最嫩的一块肉，摘最嫩的梅菜，做成的最好吃的梅菜扣肉了！”
“豆角五花肉卤面，大块大块的五花肉，面条管饱嘞……”
“鸡汤肉块手擀面，老荣家百年鸡汤不断火熬制出的高汤，纯手工擀面，劲道的嘞，再送六块鸡肉，半碟酸豆角，辣椒面跟醋随便放不收钱了……”
这三家又去掉一波。
眼瞅着食客越来越少，樊清一附近几家都坐不住了，纷纷扯开嗓门吆喝起来。
“芝麻烧饼，外焦里嫩，芝麻多的嘞……”
“猪肉酸菜粉丝包子，一个顶俩，好吃不贵！”
“油条，刚出锅的油条，送豆腐皮卷菜，土豆丝，黄瓜条，蘸酱，一个只要五毛钱……”
樊清一听到有跟她一样卖烧饼的，多看了一眼。
是一对夫妻，男的打烧饼，女的吆喝，小媳妇声音很大，一下子就引了几个十米开外的食客注意。
她眼睛一亮，接着大喊，“免费夹菜，不收钱的！喝汤管饱！”
这三句话一出来，立刻有人直接朝他们的摊位走过去。
“老板，烧饼怎么卖？一毛三一个？免费夹菜是吧？来两个烧饼，都有什么菜？汤先给我盛一碗。”
看夫妻俩转眼卖出去两个烧饼，还有几个人跟着那人过来，附近几家商户眼睛都红了，个个更卖命的扯着嗓子叫。
“油条！好吃的油条！……”
“饺子！猪肉大葱饺子！”
“酥脆的千层大烧饼，喷香的葱油饼，肉沫小烧饼，好吃不贵，还有免费的黄瓜片儿汤送了……”
樊清一的声音瞬间被这些人淹没。
“大姐，你可真让我好找！”
一个年轻男人笑着走过来，把一个空碗递给她，“我刚听到你喊，今天新上了两个吗？”
樊清一抬头，看到男人，微愣了一下。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