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自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对她也没有了任何的好感。”
陆儿看着秦如慎,一贯温柔的脸,竟然是出现了这等厌恶憎恨,是想不到的。
吃完了饭,陆儿正要收拾碗筷走,“今晚,你住在我这里吧,我想你的心里肯定也是不平静的,西院这边没有什么纷争杂事,你也清静一些。”
陆儿想了想,点点头,“好。”
当晚,陆儿就睡在了秦如慎的屋里,和她一起睡,两个人有说有笑,说了很多话,陆儿有很多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而她呢,有很多事情也告诉陆儿,一直到了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大清早的起床洗漱完了便去了厨房干活。
所说不做菜,但切菜的活儿她也沾上了边儿,当当当,正在专心的切菜,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人,陆儿抬头看了看,是位稀客,陈颜玉的丫鬟,她听见陈颜玉唤她鳞歌的姑娘来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只有陆儿一个人在,鳞歌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她不看陆儿一眼,脸上是十分烦闷之色,站在门槛处,没有说任何话。
陆儿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切菜。
鳞歌站了小会儿,然而这小会儿都没有丫鬟过来,转身就准备走。
陆儿眼神顿了顿,叫住了她,“鳞歌姑娘,你是来拿陈小姐的燕窝汤吧,嬷嬷已经在东边那个厨房准备去了,就是不知道好了没有,我帮你去瞧瞧吧。”
话音刚落,鳞歌立马就反驳了她,“我家小姐的东西,不需要你拿!”
“哎呀,鳞歌姑娘,陈小姐的汤要过一会儿才能做完,姑娘就先等等吧。”这个时候,一个嬷嬷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站在门槛处,看见鳞歌说明了事实。
鳞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觉得很烦闷,“那麻烦嬷嬷快点。”
这嬷嬷笑着点点头,“好好!鳞歌姑娘就在这屋稍等片刻,就快好了。”
嬷嬷一溜烟的就出去了,鳞歌走了回来,站在屋子的一侧等着,她的眼神看着陆儿手中切菜的方式,看得很仔细,她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神情。
陆儿虽是低着头,但也知道,她现在在别人的目光之内,不过她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该是怎么切菜就怎么切菜,与这个鳞歌,她是没有什么话好讲的,刚才她好心与她说话,反倒落个没好脸色,陈颜玉对她是不怎么好态度,那她的丫鬟对她也自然是这个态度的,这不足为奇。
半响后,鳞歌说道:“陆姑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陆儿抬头看了不远处的鳞歌一眼,抿唇笑了笑,“不明白鳞歌姑娘在说什么。”
“陆姑娘听不明白,那我就说明白一点儿,陆姑娘你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说道。
“鳞歌姑娘就这么相信你自己船说”陆儿平淡的说道。
“瞧着陆姑娘切菜的手法,与别人不同,注入了内力,把握得很有节奏感,完全不费力,我想,陆姑娘你一定是个习武之人,还装什么柔弱。”鳞歌冷笑道。
陆儿笑了笑,“我何来装柔弱一说船说鳞歌姑娘是看见了昨天我在荣禧堂内的所作所为吗船说我现在王府的三等丫鬟,我不安分守己一点,难道还要冲上去不成船说”
鳞歌顿了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陆姑娘心里清楚。”
陆儿不以为然,“这自然真的,我自个儿的事情,当然是我自个儿最清楚。”
鳞歌一时语塞,眼神眯了眯,越加相信她自己的直觉。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嬷嬷走了进来,“鳞歌姑娘啊,燕窝汤好了。”
鳞歌点点头,朝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使劲得瞪了陆儿一眼。
陆儿也收起了笑容,她目光定在砧板上,回想刚才鳞歌说得那一番话,这个鳞歌倒是挺厉害的,从她切菜的手法都看出去她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还只是一个丫鬟,想来陈颜玉就更加的厉害了,她以后什么事情都要比现在更加小心谨慎。
鳞歌端着这碗燕窝汤回到了陈颜玉所住的院子,凝雪园。
陈颜玉正在梳妆台前上妆,看见鳞歌回到了屋子,笑问道:“回来了船说”
“嗯,小姐,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鳞歌把燕窝汤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陈颜玉收起了笑容,“什么事情船说”
“就是那个姓陆的,好像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说道。
“习武之人船说”陈颜玉有些疑惑,但也不是很惊奇,忙说道:“其实,这也不是很奇怪,那个女子一见她,就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一般的身份卑微的戏子,她们基本都是唯唯诺诺的,说一句话做一件事情都是很小心,但是这个女子,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虽说,她是王府里的三等丫鬟,但完全是不像一个能任人摆布的人,想来,是个狠角色。”
“哼!厉害的人物咋啦,总归还是个插足者,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贱人!”鳞歌扯了扯嘴角,叱道:“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这个女子对于世子来说有别的用处,对她态度好一点,并不是因为感情,你现在已经来到了王府,有机会和世子相处,慢慢的,她会发现你的好。”
陈颜玉点点头,“嗯,鳞歌,我把你从宁伯候府带到这个王府来,也是看中了你的聪明才智。”
鳞歌目光定在地面,“小姐,你放心,鳞歌一定会帮你除掉这种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