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啊,气啊,气的牙齿咬得吱吱响。
他一向自诩风流,可是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样迟钝开了。
他师兄再正直,再不近女色,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不出乱子才是鬼!
这下好了,仙还没修成,人倒是快被修跑了。若是洛潋今日看见这一幕,他是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不止是他,这全殿中的人,都得死!
即墨想着这个冷汗就直冒,双眼快要抛掉了,示意琯砚到他这边了。
琯砚没读懂他的心思,心依旧放在那个什么鼎上。
她缠着他:“师傅,你就告诉徒儿吧!”
百里均面色平静,不回应她,抬头却到见即墨使得眼色,琯砚读不懂,他自然是能读懂的。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侧头,对着琯砚说道,双眼看不出情绪:“你的即墨爹爹想你了,让你过去,还不快去!”
他带着几分酒意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已让和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兀官雪听到。
兀官雪愣了两秒之后,手上的酒杯悠的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她才抬头,眼圈泛红的怒视着即墨。
即墨不懂她无端又发什么火,他还以为兀官雪是误会了他给琯砚使眼色,他便不再挤眉弄眼了。
“我想坐在师傅这儿!”她说。
“你不是想知道鼎的事吗?过去问你爹爹,他清楚的很!”
“那好吧!”她起身就朝着即墨所坐的位置走,即墨见她过来了,又使眼色,示意她再回去。
琯砚不明白他为何又不停的挤着两只眼睛,走的步伐又快些了,很快就到了他身边。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即墨上仙,你没事吧,生病了?”
即墨现在再不敢看一眼兀官雪杀人的眼神,只得打开横在他面前的一只小手,压底了声音小声道:“快去你师傅哪儿,不要来这儿!”
琯砚见他小声,自己也跟着小声:“师傅说,你在找我,让我来你这儿,然后问问你鼎的事情,师傅不告诉我鼎的事情,我只好来问你了,即墨爹爹呀,什么是鼎啊!”
他两从旁人的角度看,便是交头接耳,鬼鬼祟祟。
看在兀官雪眼里,便是父女情深,一幕幕的都在挖她的心呢。
这么多年,她知道他风流,可是风流就算了吧,竟然还在外面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这个即墨何止是可恶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该杀,该杀了一遍再杀,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愤。
“小孩子知道什么鼎做什么?以后不许再问你师傅这些东西,听话,好好修仙就可以了!”即墨的声音压的更低,神情也更慌张起来,眼睛还在不时的瞟着兀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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