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砚无奈只好将洛乖再放进那箩筐中,盖上盖,还上了锁。
那洛乖被囚在那小小的箩筐里,不能出来,只能在里面呜呜的叫着,又在里面蹦来蹦去,小爪子使劲的抓着那箩筐的璧,发出“簇簇”的声。
洛乖每次不听话,琯砚将它关进筐子里,它便会意识到错误,乖乖的不闹了,可是今天的洛乖尤其的不听话,把琯砚惹急了,便“啪啪”打了两下竹筐,轻斥道:“小乖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给扔了…”
话音刚落,那洛乖便不动了,只是又万分哀怨的“喵”了一声。
琯砚将筐子再背到身上,然后走到客栈的大门口,开了那门闩,刚才打开门,门顶上便有厚厚的一层灰给落了下来,琯砚来不及去避让,一时满头都是细细的灰,呛了两声,拍拍头,刚干净了,那灰尘又猝不及防的从上落了下来,洋洋洒洒九天仙女般垂泄,只将弯着脖子的琯砚的衣裳里落了一满,她再不敢站在这里拍灰了,脚步一轻,临着半空的边飞了出去。
师傅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神仙了,所以离了剑也能飞,可惜琯砚修行还是大大的差,所以百里均并不支持她抛了剑的飞,若是半空中,仙术突然失了灵,掉下来了该怎么办。
琯砚出了客栈,便将那细细的胳膊从宽大的袖子里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像是刚洗净的藕,藕上又渡了一层月光,只泛着柔和的色。
她的手拿着帕子,绕到自己的脖子处,将脖子里的那些灰尘一点一点的抹去。
箩筐里的洛乖又不安分的动了两下,琯砚又腾出另一只手,拍拍箩筐,这时才抬起了头,
四周一片寂寥。诺大的街道除了一地的落叶扫残阳便什么都没有了,枯黄的叶子被那无情的风吹得到处乱跑,在铺着水泥板的地上划出“撕拉,撕拉的”尖细声。
琯砚手上的帕子落在了地上,接着被那风一抽便给卷走了。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天近黄昏,残阳如血,普照在这大地上,尽显着浓重的哀。
她推开一家一家的门,执呦的的想找到一个生命的迹象,可是都没有,有的只剩下,那一滩滩干了的血,血上染着腥味,那腥味直冲她的鼻腔。
夕阳那如血的红慢慢的被那暗黑的夜给笼罩了,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树梢。
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影子,那影子不停地动,在这条街通往那条街,开门声,关门声,在这了无人烟的空城里,显得尤为的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