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不习惯听到张恭唤他‘顾总’，感觉在他们俩之间划了一道沟，不如过去那般随意了。
“行。正好我也要向你们说说制药的进度。”
龙灵儿将碗递给张恭，“还不快点装饭？”
“是，姑奶奶。”
张恭拿着碗进厨房去装了两碗饭，递一碗给龙灵儿，自己再坐到餐椅上吃饭。
聂沁如看着他们俩，笑着调侃道，“你们俩这样给人感觉，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我和她？”
张恭赶紧摇头，“我才不要和这个巫婆当老夫老妻。”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种笨蛋扯上关系？”
龙灵儿怼了张恭一句，他们俩谁都看不上谁。
“呵呵……”
聂沁如笑了，看他们俩斗嘴挺有意思的。
“沁如，你笑什么？”
龙灵儿侧头看着聂沁如，聂沁如笑着应道，“看着你们，就像看到我和顾慎言刚认识的时候。你们现在看彼此不顺眼，吵着吵着，感情就吵出来了。”
“别别别，千万别把我们俩扯在一起。”
张恭快速将碗里的饭扒完，端着空碗进厨房去了。
“这个死男人，当我身上有细菌似的，总是躲着我。”
龙灵儿低声骂了一句，也没什么胃口吃了，随便扒拉几口，就放下碗筷。
聂沁如心知肚明，他们俩朝夕相对了两天，又是俊男美女，对彼此完全没有好感也是骗人的。
“沁如，我带你们进实验室看看。”
龙灵儿起身，带着聂沁如和顾慎言去了实验室。
“我已经研制了六种药汁，喂老鼠喝下。等几个小时，看看效果。”
“什么效果？”
聂沁如疑惑地看着龙灵儿，龙灵儿勾唇笑，“当然是看哪只老鼠没死啊。”
“什么？”
聂沁如吓了一跳，“你研制药丸就这么随意吗？”
“逗你的啦。”
龙灵儿好笑地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对于配药心里没底。这些老鼠吃了药汁后，身上会变色。我记得师父说过老鼠若吃下药汁，身体变成红色，那才是能用的药。”
“那你现在进度完成多少了？”
聂沁如有些担忧，“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你能配出来吗？”
“我已经配出粉色的，离红色的距离在缩短。放心，我再加班加点，明天肯定能配出来。”
龙灵儿的黑眼圈很重，聂沁如知道她这两天一定是熬夜在配制药丸。
这件事急不了，再没有将韩齐这个分裂出来的幻想人格消灭之前，聂沁如做其他的事也是徒劳无功。
至于怎么唤醒顾慎言的主人格，她这两天也翻看了不少书籍，查了很多资料。但该怎么做，她还没有计划好。
也许就像龙灵儿所说的，只要找对那把钥匙，就可以开启顾慎言的主人格，但那把钥匙是什么？
顾慎言安静地站在聂沁如的身旁，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还是缺少一种认同感。只有当他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他才能全盘接受。
这两天他和聂沁如腻在一起，享受了她全部的爱。但他知道自己是作为韩齐享受的，并不是作为顾慎言。
他也想快点将事情搞定，重新回归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