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也是一阵尴尬,既然都尴尬,那就相视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凌晨一点多,姜年收到闺蜜安全到达酒店的短信,他们俩才离开。直到他们走了,傅某人才晓得这个让小叔这么在意的女生是谁!
九成可能,以后他会叫一声小婶婶。
……
第二日。
昨晚睡得晚,从【明园】回到满庭芳在洗漱一番,睡觉时快凌晨3点。
所以她下楼时,贺佩玖见了她有几分惊讶。
“怎么醒这么早。”贺佩玖偏头看她,手里拿着份晨报,端着一杯黑咖啡,丝丝缕缕的白雾中,他风姿如旧吸睛夺目。
“七哥早。”
“今天约好要去医院,让江医生久等不好。”她揉了两下眼,有点困倦。
睡眠确实不太够,最近都睡得晚,眼睑下都出现淡淡的黑眼圈。
高三学业重也不觉得,只是连着家里出事,又高烧一场,时间紧挨着还没怎么好好休息。
“去用早餐。”贺佩玖放下报纸起身。
祥叔在厨房,把温着的早餐摆上桌。
“早,祥叔。”姜年笑着打招呼,乖巧得很。
“早姜小姐,看脸色好像没睡饱。”祥叔瞅着她脸色莫名有点心疼,想着要高考,压力太大。
“还好,还好。”
打过招呼两人低头用餐,偶尔交谈几句,随后就一起出门。
市医院,江见月办公室。
里面除了他,还有早起的世欢。
世欢借用了一间办公室,单独和姜年聊了一小时。
比起上一次做心理治疗,这一次两人就闲谈甚欢,这得归功于姜年的心结解了,又是自己偶像,聊起来就有些得意忘形。
交谈结束,姜年左转去洗手间,女洗手间的欢迎程度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还没进去就看到排着的长队。
姜年很急,憋了很久,实在等不了询问护士去到另一层。这层楼也是人满为患,但比起楼下人少很多,等了几分钟总算有空位。
时间不早快10点,想问问闺蜜起来没,刚拿出电话一个人拦在面前。
后退一步,姜年抬眼盯着眼前的人,“有什么事?”
拦着她的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摞检测报告上需要找的地方,之前她好像去过。
回忆了会儿,指着旁边的楼,“你应该去那栋楼,检测室应该是在那边。要实在找不到,去到对面楼一层有工作人员可以解答。”
男生面色局促,搓了搓手,“可不可以麻烦你带带路,我妈生病了,在等着检查报告,我是从外地来的不是很熟悉,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才唐突找了你。”
“真的抱歉,这个提议很荒唐,但……”
姜年抿抿唇,想医院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事,力所能及的事帮一下也无妨,就点头应下,“你跟我来。”
这栋楼和对面的楼有座空中桥,减少不少路程,只是穿过对面栋人是一层检查楼,很少有人上来,又是一个拐角可以说是人烟稀少。
姜年走在前面,隔出一段距离,想等出了拐角就不走。
“那个,你从这边搭电梯下楼去到一层很容易……”还说这话,手臂忽的一重,男生徒然变脸扯着她手腕,非常大力的把她禁锢着拉扯到拐角的一个平台。
这是有预谋的,禁锢着她的一瞬就捂着口鼻,一番拉扯她抵抗不了被强行拖到平台上。
见到平台等着的人,双眸一惊……
居然是他!
下意识联想到什么,腿肚子一阵要命的发软。
她会不会被——
……
此时的办公室。
江见月聊着昨晚他们离开后发生的趣事,世欢在沙发里跟爱人发信息,大抵是抱怨起得早犯困这种话。
‘嘭——’的一声巨响,江见月在玩儿笔也是应声而落。
贺庒脸色阴沉,就说了一句。
“七爷,姜小姐出事了。”
从楼上到下楼,穿过空中桥,说不清贺佩玖是个心情和脸色,只是步履生风,迈得用力又大步,薄唇紧抿在一起,黑发被吹得洒脱不羁。
“年年!”
他赶到时,姜年蹲在地上,垂着头长发乱糟糟。
“七,七哥!”听到他声音,姜年霎时弹起冲过来,狠狠的撞在他怀里,胆量不小还没哭,就是吓得不轻,身体觳觫不止,脸颊一片冰凉。
贺佩玖搂紧她,俯身安慰,“没事没事,七哥来了,别怕。”
姜年用了一阵情绪才缓下来,正要看他,下巴倏地被擒着高高挑起,她唇角有血,脸颊红了一片,被扯乱的毛衣有清晰的皱褶,手腕上留着的红痕。
这番模样,不难猜测出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是打架,而是有人想要欺负她!
下意识的,贺佩玖脱下外套将她整个罩住,他眸色阴鸷萧杀,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暴怒。
他的身边,他的人——
竟敢有人想要胆敢欺辱她?
“世欢,带她回办公室。”
世欢就在一侧,也是看得清楚,没说话搂着还些许的颤抖的姜年先一步离开。
等他们俩消失在空中桥,贺佩玖抬手,指端恣意的抚过眉骨。
“人在哪儿?”
身侧,江见月没吱声,也没打算阻止,当然他也阻止不了。好多年不见贺佩玖动手,今儿还不得跟去瞧瞧。
贺家人已经拦着几个许是向天借胆敢对姜年不轨之人,真是没想到,其中一个为首的居然是孟絮!
孟絮这厮也是真疯了,在宁城对姜年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的幻想着怎么把姜年搞到手。
贺佩玖看她看得紧,上下学亲自接送,还住在满庭芳,实在没什么好机会。
而今天这个机会,是孟絮叫人刻意制造,正巧姜年也给了机会。他总痴心妄想,就算贺佩玖对姜家在怎么照顾,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娶姜年还不是易如反掌。
都被自己玩儿过,姜家还能把一个二手货当做宝贝不成。
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孟絮也是等得火急火燎,每多看姜年一眼心中欲望的火焰就愈发炽热。
孟絮还在走神,这时候竟然还在回味,刚刚搂着姜年那股要命的馨香,腰肢要么细软,手臂那么细滑……
就听一声,“七爷。”
仓惶仰头时,迎面而来的就是贺佩玖十成力道的一拳,江见月在旁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孟絮坐在轮椅里,被这一拳打得昏沉一晌,连人带轮椅翻身倒地。
旁边几个人见孟絮挨打,个个都吓着了,身体抖成筛糠,有些被吓到,四肢无力已经瘫软在地。
“七爷,我,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这几个人里,除了孟絮和那个当诱饵的人是年轻人,另外个都是成年男人,再说的耿直一些就是给姜年准备的。
在她被孟絮玩儿过以后,给她的报复!
他们没见过贺佩玖,但在京城能够被尊称一声七爷的,除了他没别人。
“不知道就没罪了吗?”贺佩玖一脚踹过去,求饶的那个人登时口鼻渗血,脑袋像挨了一闷棍似的晕眩不止。
江见月眉梢一挑,在旁边扶他一把,“小心些,你的腿。”
贺佩玖的右腿动了好多次手术情况才稳定下来,自回了京城就甚少用手杖,无形增大右腿的压力。
加上这10成力道的一脚,确实对旧伤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