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着身子躲避,可身子软根本躲不开,蹭来蹭去无疑是在点火。
“那,那你喜不喜欢。”偏头看他,嗓音很轻,泠泠细音,甜腻软糯。
贺佩玖眼神越发昏黑,总有炽热难掩的热火。
“自然是喜欢的,喜欢到骨子里。”
“年年。”
“嗯?”
他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搁在肩头,蛊惑诱哄。
“今晚……睡七哥这儿好不好。”
“姜夙就在楼下客房,七哥不敢做什么也不会做什么。只想这样抱着你。”他嗓子沙哑,循循善诱,苏软勾人。
姜年心尖发颤,在他密集的细吻中理智崩溃昏聩。
忍不住一声娇俏的轻‘嗯’,似微吟又似回答,那一刻她感觉到圈在腰肢上的手臂收紧很多。
如古原白所言,在薄薄的睡衣下,能看见蝴蝶骨的轮廓。
“七哥……”脊椎骨传来的滚烫和酥麻,磨得她整个人都要崩溃,弄得太难受,黏糊的嗓子软软的唤了声。
“你出汗了,年年。”这一嗓子把贺佩玖给刺激到,他明白后背这地方姜夙肯定看不见。
“七哥好喜欢你。”
“怎么办。”
“年年……”
“明天考试加油,考完七哥带你出去玩儿。”贺佩玖松开她,拍了拍小脑袋,“时间不早,去休息吧。”
姜年没敢回头,小脸潮红的跑向床,胡乱蹬掉拖鞋藏进被窝,心跳快得快要失控。
这个男人是专门生来折磨她的吗!
太要命了!
贺佩玖在老板椅坐了会儿,捏着眉心轻轻的笑,瞥过床上缩成一团的人起身去浴室。
两人亲热,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最后最难受的还是他,这种行为实在不可取,却又总是欲罢不能。
一小时后,他才从浴室出来。
床上的小姑娘已经脸颊红扑扑的睡着,他不知该愁还是该笑。
说留下就留下。
怎么就这么听话,也太可爱了。
所以这晚姜年没回屋,凌晨5点多贺佩玖才把人送回去,后来只眯了会儿就醒了。
今日是全国高考日,为了照顾考生,京城里各条路线都做了控制。
考场门口,姜夙神色紧绷比姜年还紧张。
“别着急,慢慢来,时间很充足。不管结果如何,放手一搏,哥哥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姜年哭笑不得,“哥,你闹的我好紧张。”
“那我不说了,加油。”他把姜年搂在怀里,啄了口额头才催着她进学校。
反观一旁的贺佩玖就要冷静很多。
简明扼要的三个字。
“好好考。”
姜年也算是胸有成竹,就是被姜夙的情绪闹的慌,乖巧一点头就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准备为自己辛苦的三年交出完美答卷。
高考两天,整个四季云鼎都陷入种紧张的氛围。
8号,考试结束后。
姜年反而一脸优思,用过晚餐就回到卧室也不知在做什么,紧张的气氛搞得没人敢上去询问怎么回事。
今晚月色清亮,三两星色,微微细风卷动着植被。
“不上去看看姜年?”贺佩玖穿着居家服,倚着门框,手里端着杯热茶,敛眸吹着氤氲雾气。
姜夙仰头盯着冷月,轮廓冷硬,狠吸口香烟,“我怕她发挥失常正跟自己过不去。”
“让她一个人呆着?”贺佩玖撩了下眼皮。
“我先跟佼人联系,让她去……”
“我去看看吧。”
姜夙偏头看来,瞳仁昏黑,带着少许审视打量。
半晌,掸了掸烟灰,“有劳七爷。”
“那件事,你打算几时告诉姜年。”贺佩玖经过客厅,放茶杯时问了句。
“再等等……”
姜夙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之前推脱等高考结束,而今已经结束,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结。
可这时候他忽然犹豫不决了,一方面怕姜年再度受伤,一方面又担心她安危。
想在吸口烟的时候,已经烧到烟蒂,烟灰被夜风吹落掉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在等等,等高考成绩出来。
就把一切做个了结!
二楼,卧室门口。
叩叩叩——
“请进。”姜年趴在床上,床面摆着好几张A4纸,偏头看来,磨磨蹭蹭的下床坐到书桌前。
“七哥。”
贺佩玖带上门,“怎么了。”
“我在算分数。”她有点烦躁,揉了两下头,“不过数学有道高分题我好像丢分了。”
“北舞院录取分出来了?”
“还没,听说今年录取分数线会更高,丢了一道高分提我心里没底。”
昨晚考完数学出来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但考虑的接下来的考试没有及时去验证,但现在猛的找到之前刷的题,同一道是做错了的,没来得及改正……
“跟你原先预估的差多少。”他在床边坐下。
“10-15分。”
高考分数是一分都要争,现在跟预估差了这么多,就很有可能跟北舞院录取分数线失之交臂。
姜年就是在为这个发愁,晚餐都吃得不香。
若是分数差的不多,贺佩玖有办法填补,可小姑娘自尊心强得很。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考完我也没办法。”她丢了笔,转身过来,瞅着贺佩玖好看的脸。
他勾起唇角,拉着她的手,“怎么了,这么看我。”
“我要回去一段时间,在分数出来前。”这事考试前就商量好,姜夙已经把出游的时间全部规划好,就等她高考完带着出去旅游放松。
“多久回去。”
她抿抿唇,私心肯定舍不得,嗫嚅着,“明天下午。”
“这么快?”贺佩玖不悦的挑眉,丁点没想到考试完人就要离开,他也规划好了满满的行程,欲带她出去散心。
姜年咬着唇,有些不敢看他。
“七哥,20天很快的。”
他面色阴冷,眸色冷黑,“不快,480小时,28800分钟,于我而言不亚于凌迟极刑。”
“什么时候定好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能不能别……”话音戛然而止,忍不了,把姜年拖到怀里,扣着腰肢,托着后脑勺就压在床上,撬开牙关,霸道索吻。
“年年,七哥舍不得你。”
姜年没说话,圈着他的腰,心里又何尝舍得。
但眼下没有好借口,也是哥哥的心意她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