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还没到早餐店门口,两人说这话,说着说着就腻歪起来,七点多路上行人不算多,郁佼人羞得要死又抵不住姜夙磨人,心脏砰砰乱跳就这样跟他在路边接吻。
是一声喇叭把他们俩惊吓到,最诡异的,一扭头云慕姿坐出租车上,就问了句。
“你们在恋爱?”
她当时察觉到,姜夙背脊绷紧,手心都是冷汗。
他说,“是的小姨,我们在恋爱。”
云慕姿也没讲什么,下了车,把空车让她暗示她应该回家了,郁佼人没办法搭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跟云慕姿接触的少,完全不知道什么路数,担心受怕,就算姜夙发了消息说‘没事’她也没停止过胡思乱想。
“小姨知道你们恋爱?”
“嗯。”
“她有没有为难姜夙。”
姜年皱着眉,回忆了会儿,“为难倒没有,总是没少冷嘲热讽的。”
“她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还是对我家里不满意。”
“小姨是对我哥不满意。”她如实讲来,梅若华母女一事云慕姿被瞒着,姜夙又是哥哥,挨骂背锅自然是他扛了去。
一听这,郁佼人更急了,指着自己,“以为你我?”
“不是,是姜家的事儿。你可以放心,小姨不会干涉我哥的感情,你跟他放心恋爱就是。”
“小姨也只是自个气一段时间,真不用担心。”
电梯到,姜年牵着她出来,与在门口接待的班长点头打招呼。
谢师宴订了个大包厢,里面可以坐三桌,也不是每个学生都会来,毕竟有些调皮,成绩又不好的不想来掺合。
“姜年,郁佼人。”她们俩进屋,庞老师就出声叫名字,频频示意自己身旁。
庞老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在做几年就要退休,是一头很利索的短发,穿着衬衣方便的阔脱裤,一双发旧的运动鞋,眼睛边缘有很多磨损。
庞老师自己有孩子,很有出息在京城大学里任职,早年丧夫,生活很节俭,私下还资助不少学生。
高中里师生对她都是敬重钦佩。
“庞老师好。”姜年跟她打招呼,难得笑着。
她牵着姜年坐下,拖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看她时眼眶有点红,“难为你了孩子,好在雨过天晴,你也会否极泰来,诸事顺利。”
昨晚姜家的事虽然没有直播,但记者多,证据多,今早好多报社都在报道姜家的事,把梅若华母女做过的行径根本不用再添油加醋,已经是众矢之的,人神共愤。
“伤口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我本不该让你出来,但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这心里就想见见你。”
“我很好,一点皮外伤不影响。”她乖巧得很,从包里拿出两份礼物,没等庞老师开口拒绝已经放在手里。
“高中几年您对我多加照顾,我心里感激,一番心意老师您不该推辞。真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定制了一支钢笔,希望能够您用得上。”
送点别的庞老师肯定不收,不过听说是钢笔,推拒的表情一变半点不在拒绝就收下。
她的钢笔正好坏了需要换一支,学生的心意也就收下。
“至于这个……”姜年摩挲着盒子,柔柔的放在庞老师手心,“这是月光石做的项链,庞老师,我希望您健康长寿,安宁长乐。”
“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只有您什么时候想见我,不管多远我都会来。这是作为学生的我衷心的祝愿,好人长命百岁,愿您余生无恙。”
“庞老师,这是我送送您的,按照您度数配的新眼镜,终身保修。”郁佼人也送上自己的礼物。
好好地就惹来庞老师掉眼泪。
她这人要强心善一辈子,把学生都看做自己孩子,如今孩子长大即将远行或高飞,心里自然是喜忧参半。
谢师宴举行得很顺利,庞老师也是不止一次偷偷抹眼泪。
特别是一群人在包厢里合唱《送别》的时候,这好像成为毕业季御用的一首歌。
晚餐后,庞老师没有去唱歌,年纪大经不住折腾就先回家,倒是另外几个老师听说姜年在【尽欢】订了VIP包厢,忍不住想去凑热闹。
姜年和郁佼人自己搭车过去,两姐妹散步了会儿,去的稍晚,特别官方的喝了半杯香槟就坐在一旁。
郁佼人嗨了两首歌,跑过来跟她耳语就溜掉。
郁佼人离开不到10分钟,她也受到微信。
【出来,左转。】
包厢大,人多,没人注意到几时离开,反正今晚有人请客他们尽管嗨皮就是。
姜年出了包厢,朝左边看去,没见到人,还想着是哪个包厢,隔壁的门忽然打开,伸出一只手快速将她扯进去。
像在之前那个晚上,没开灯的包厢里,贺佩玖将她抵在墙壁,而她一口一个骂着渣男……
“七哥——”
“我好像做过这个梦,就在遇见燕怀澜那天。”
他裹着热气的身子贴上来,严丝合缝的紧紧相贴,唇瓣在她耳畔轻啄逗弄,卷来火烧火燎的热气。
“梦见什么?”他嗓音太沉,苏软勾人,让她头皮发麻。
“我梦见……我们在接吻。”
昏暗的灯光里,他勾起唇角,手臂缠绕在腰肢上,擒着下巴,“是这样吗?”
“喝酒了?”他刚吻上,就尝到点嘴角的香槟味。
“半杯。”
“没醉?”
“没。”
“知道我是谁吗。”
她温软的点头,垫脚主动的轻啄,“七哥。”
贺佩玖沉声闷笑,“不是渣男?”
旧事重提,她有些难为情,想躲避,下巴却被擒着,声音闷闷的,“不是渣男。”
他啄了两口又分开,“嘴里很甜。”
“你别……”
“下次穿高跟鞋给我看。”
“为什么啊。”
他轻蹭逗弄,“这样跟你幻想时看见的才一样。你不是说我在洗手间里跟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热吻吗?高挑享受,腿长白皙,腰身细软,柔若无骨,有头长发,穿这双漂亮的高跟鞋……”
“除了没穿高跟鞋,哪点不是你?”
之前的记忆被勾起,她一个晃神,就听他蛊惑道,“那不是梦,只是七哥趁你喝多了在亲你。”
“很早很早以前七哥就想这样,把你抱着揉在怀里肆无忌惮的亲吻。”
“之前有些唐突,但那是七哥每日会在心里幻想无数次的事。”
“七哥跟你讲过……”
“我喜欢惨了你,年年。”
“毕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疯狂,为你着魔。”
“大千世界,只求一个你。”
她双臂缠上来,带着轻微的颤抖,捧着他的脸,嗫嚅着,“七哥,你能亲亲我吗。”
“像你无数次幻想的那样……”
他听话的吻上来,用最擅长的方式要命的厮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