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聊着回了寝室,休息一阵就各自忙各自的。
……
双凤山,燕家。
下午三点多,贺佩玖接了个电话起身。
燕四爷笑道,“姜小姐在念书,你这是去哪儿。”
贺佩玖拨了拨手中的拼图,把玩两下对准一个凹槽合拢上去。
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上次来燕家,还是云家那次来访,燕四爷离开书房时特意提醒不要把拼图弄乱。
贺七爷倒好,非要手贱——
魔鬼级难度的拼图,弄坏一大半,这不特意来还债的。
“姜爷爷去医院做检查。”
“难怪你这么殷勤,原来是为了刷好感。”
贺佩玖哂笑,“我倒是有殷勤可以献,你却只能窝家里跟拼图作伴。”
“噢,还要兼职保姆照顾弟弟。”
他这是一刀捅得不够深,还要再补一刀。
“贺御,大学里小鲜肉很多吧,没名没分的野男人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出头?”燕四爷不动声色的反击,仔细观察着拼图上的纹路。
一晌,撩起眼皮浅浅一笑。
“姜小姐住寝室期间,这无数时光你可怎么消磨?”
贺佩玖不作声,踱步从书房出来。
刚好来了个电话,瞅了眼摁掉。
他前脚刚走,后脚燕四爷就叫人进去,在他收藏品里找了份礼物送给贺七爷。
“怀澜呢?”
燕家人背脊一凉,“少爷在房间打游戏。”
“成天打游戏不做正事。去把【尽欢】的账本拿来,让他来书房。”
“好的,四爷。”
燕家人从书房退出,心里替小少爷默哀。
这绝壁是刚让七爷给刺激了,拿小少爷来消气的。
他先着下楼,把自家爷送的东西交给贺佩玖。
“拼图?”贺佩玖掂量着,冷哂。
燕家人赔笑,“四爷说,养性。”
真是好一个养性。
“替我谢谢他。”东西扔给贺庒俯身上车,揉搓两下指腹,冷嗤声。
目送他座驾离开,燕家人才上楼,去燕怀澜卧室请人。
“我哥找我干嘛,不是再跟七爷弄拼图?”燕怀澜打着哈欠,一副困得紧的样子。
穿着T恤花裤衩,趿拉着人字拖,在家里随性得很。
头发不整理,胡子拉碴的。
也不知现在这些小女生什么眼光,还一口一个国民老公。
“七爷已经离开了。”
燕怀澜挑眉,“七爷离开,就让我过去作陪啊。我哥几时这么矫情了,怎么出差一趟回来性子大变。”
“也是时候给我哥物色个嫂子了,不然总这么憋着,容易憋出病来。”
燕家人:……
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四爷查账倒霉的是谁啊。
书房,亲兄弟就免去那些繁文缛节。
燕怀澜往沙发一趟,掏出手机准备继续,冷不丁的一道冷戾的目光睇过来。
头皮一阵止不住的发麻,规矩的坐起来。
书桌边,燕四爷笑得无关风月,轮廓在淡淡的暖阳中却着实瑰丽勾人。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笑啊。”
“……我心里发毛。”
燕四爷拿着账本,往面前一抛,“你过来,我们谈谈【尽欢】账目问题。”
“呵呵,那个我忽然头有点晕。”
“是吗?”他懒懒的捞过一旁的电话,敛眸在找联系人,“我让世欢辛苦一趟过来替你把把脉,她如果说你没什么毛病,我就亲自把你脑袋打晕。”
燕怀澜脸色一跨,皱着脸都要哭了。
“你最近能吃能睡,每日通宵打游戏看不出有什么后遗症。倒是我看了你【尽欢】的账目,脑子抽着疼。”
“燕家底蕴够你挥霍,你也确实没什么不良嗜好。可你看看你周边的人,傅小五,古原白与你同岁每日忙的什么,再看你除了吃喝还是吃喝……”
“成天不修边幅像个野人。”
“你知不知道,我实在想亲自拗断你脖颈!”
燕怀澜:“……”
他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半年念一次的说辞,这次过去多久又拿来念?
是拼图不好玩儿,还是院子里的花儿不够娇美,不然去会馆击剑啊,干嘛拿他撒气。
他长得这么像出气包吗?
燕怀澜的磨难的刚刚开始,完全想不到是被贺七爷给携带了。
话说另一边,市医院。
楚帛书修复进行都很顺利,作为主要负责人,姜老真的是劳心劳力,早年留下的职业病,在最近导致眼睛过度疲劳,尽然出现短时间失明症状。
这件事还没通知家里,是钟教授发现情况,把姜老连绑带哄的弄来医院做检查,怕这么耽搁下去得出大事不可。
“怎么连你都来了。”姜老见了贺佩玖就觉得亲热,这种情况始于上次气碧云寺上香回来。
至于为什么,姜老心里最明白。
“你这么忙,有钟岳陪我,犯不着麻烦你。”
“大师兄,同样是师弟,你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贺御忙我就不忙,怎么就一碗水端不平呢。”
钟教授打趣,也是想缓解下姜老紧张的心情。
他们这些个师兄弟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您见外大师兄,身体是大事怎么能说麻烦。我以前学艺的时候,您是怎么照顾我的,您可是把我当亲孙子一样疼。”
贺佩玖低眉顺眼,放低姿态,不晓得的还真以为是亲孙子。
贺庒在后面跟着,努力憋笑。
突然起来的攀关系,连亲孙子这种话都讲得出来,做梦都想当孙女婿啊。
“你可别这么讲。”
姜老嘴上客气,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各论各的,我跟姜夙年龄差不多,撇去师兄弟关系,辈分这么轮也没什么。您就别跟我客气,把我当自家人,有什么事就使唤我。”
“我约了几个眼科专家,什么情况咱们先瞧瞧,等结果出来在做讨论。”
“您觉得呢?”
贺佩玖进退有度,事情尺寸拿捏得很好。
姜老瞒着,就是不想让家里担心。
他眼睛什么情况,自己心里还是了解几分的,只怕药石无用救不回来了。
“好,都听你安排。”
【作者有话说】
昨天感冒断更一天,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