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小说网

第175章 放社会人格的七爷,从魔鬼嘴里抢肉?(2 / 2)

【七爷凭本事拐的小祖宗】7个月前 作者: 八歧大猫

姜年拱了下脑袋,用力扒拉过脸颊。

真是太狼狈,太难看!

事情都过去了,有什么好哭的,矫情得很!

贺佩玖深吸口,捧着她小脸细细端详,看见左侧脸颊时眸子冰裂,抬起手来轻缓的拨开头发。

嗓音温柔到好似一种幻听。

“他们打你了?”

姜年哭的脸色发烫发红,睫毛湿润,微张着嘴在吸气,软绵又小只。

绝强的别了下头,企图用头发挡着。

“就是指尖蹭了下,我……”

贺佩玖拢眉,攫住她眼神的眸子移到耳畔。

那一巴掌打歪了,更多的在下颔和耳朵,动手的那个的男人指甲很长,蹭过皮肤在表皮下洇出一道红痕。

“七哥——”她攥着贺佩玖的手,“只是有些被吓着,其实还好。”

掌心被碎片刺破,皮肤皲裂开宛如一层小毛刺。

人的手感触很灵敏,所以贺佩玖当即就发现异状,拨开掌心,漂亮的手有好几处裂开的血口子。

他双眸,暮霭昏沉,宛如阴雨天的酝酿。

“姜年。”

“嗯?”她的心咯噔一下。

“我以后要是在放你一个人出去,这辈子都得不到你!”

上次宁城出事是她一个人,医院也是她一个人,现在又是她一个人!

一次次的侥幸心理,可总是侥幸时出事!

三次,已经三次了!

“你别说这种话!”姜年急了,揪着他衣摆,“我,我以后都不会一个人出去,去哪儿都会告诉你,让你陪着。”

“你别说这些话来吓我。”

贺佩玖深吸口,再次把她搂在怀里,低垂着眼眸浅啄她发心。

“施诗,你陪着她。”

矗立在一旁的施诗这阵才回过神来。

她猜到姜年恋爱了,可从未猜测过她的男朋友是贺七爷!

“在这边等我,嗯?”

吻了吻小姑娘眉心,心中刺疼又不舍。

“年年应我,就在这儿等七哥,好不好。”

“……好。”

贺佩玖抿抿唇,转身之际,舌尖舔过削薄的唇。

隔壁包厢,王灏一行人已经被燕家的人控制起来,贺佩玖进来时微一撩眼,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淤青的伤口。

被暴打一顿,王灏酒已经醒了,仰头看着贺佩玖时,那种冷鸷冻到骨头里。

“七,七爷……”嘴唇哆哆嗦嗦,废了好大劲儿念出这几个字。

“又是你?”

贺佩玖乖戾的偏头,取下扳指放燕薄询手心,修长的指骨弯曲,优雅温吞的卷着袖管。

“念在你姑姑的面子上,你在京城作恶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京城这么多人,你偏生要招惹——”

“我的人!”

“她跟朋友见面吃饭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偏偏弄的她一身伤,惹得她哭得泪眼婆娑。”

“王灏你知不知道?她一掉眼泪,我这心都能碎成粉末。”

“我清楚,她漂亮,扎眼,多少男人一见她就腿软,心痒,不切实际的幻想着能把她占为己有。”

“但,你觉得,我贺御的人……”

“有多少人能去染指,敢去染指?”

这会儿王灏是真明白了。

那个跳出来帮施诗,记者会怼朱蒙,骂赵玲玲,让唐敏母子翻船,自己姑姑和妹妹都吃了瘪的姜年,是贺七爷的心尖人。

他这是八辈祖宗造孽,如今都报应到他身上了?

燕薄询退到一旁,无聊的玩着翡翠扳指。

“手下留情,贺御。”

“留情?”他轻扯嘴角,笑容晃眼。

“这世道,福缘浅薄的人太多,折我手里,算命好,我亲自帮他们超度!”

“七,七爷,这件事我真的没关系!”

王灏怕了,怂了,肝胆俱裂。

可他躲不了,眼看着贺佩玖疾步而来,捞起房间里一只花瓶摆设,身体丝毫挪不动。

好像被定在地上一样!

‘哐当——’

一个青瓷花瓶朝着王灏脑门袭来。

高大的身子顿时被打的趔趄不稳,只是衣襟猛的拽着,力道之大,紧紧的衣襟被攥着的力度都能将他勒死!

贺佩玖的拳头砸过来,脸上的骨头顿时断裂。

接连两下重击,王灏的身子就融了,提溜在贺佩玖手里,面部躺着鲜红的血。

“七,七爷,我……”

贺佩玖面无表情,若细看,眸子底跳跃着诡异的亮光。

染过血,捏碎过性命的男人。

什么PTSD,是他自己内心阴暗面被滋生壮大。

骨子里是渴求在战场上那种生死搏命,伴随着的刺激,畅快,高度精神集中而流窜到身体每一寸的爽快!

世欢曾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军人与贺家的枷锁禁锢。

贺七爷,真的很趋近于反社会人格。

‘砰——’

餐桌上加厚的玻璃,让贺佩玖提溜着王灏直接一脑门整个撞碎。

在场的狐朋狗友,早就吓得四肢冰凉无力,肝胆俱裂,天灵盖都要吓得破碎。

“谁动手禁锢的人。”

“谁动手掌掴了她。”

“谁……对她上下其手,扯过她衣服,摸过她的脸。”

随手将软成烂泥的王灏扔在地上,是生是死,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年瞒着他什么都不说。

可他有眼睛,有敏锐的洞察里。

领口有被拖拽的痕迹,手腕,手臂,残留的红痕可以推断,他俯身靠近时,能够清晰闻到脸颊是染了该死的低劣烟草味。

施诗不抽烟,燕薄询也不抽烟,姜年更不可能学抽烟。

触碰必有残留。

他丁点不敢想象,若是今天没遇到燕薄询,姜年被他们带走会是……

自己都不曾舍得碰一下的心尖肉。

从魔鬼嘴里抢肉吃,约莫是向天借了胆!

“七爷!”

武直往前迈一步,看着他熟练玩着手里的蝴蝶刀,完了手花活,心里就阵阵揪心的紧张。

“嗯?”冷涩的余光睇过来,未多言,眼神就足够凌虐。

“这么脏的事,我替您做。”

贺佩玖眯着眸子,舌尖抵着腮帮,玩味的看着眼前瑟瑟发抖,面白如纸的男人。

“有趣的事,我想亲力亲为。”

……

‘啊——’

隔壁房间,听见惨叫的一瞬,姜年心头一抖。

“姜小姐。”贺庒拦着她,不敢多言,隐晦的摇摇头,“七爷做事有分寸,您就在这边等着。”

“你听见叫声了?”

姜年指着隔壁,心脏怦怦乱跳,太过迅猛都快盖住那声惨叫。

“听见了,但七爷做事有分寸。”

贺庒面色不改,睁眼说瞎话。

他们家爷,动真格了,那是猛兽出笼,毫无节制分寸。

“年年,在等等吧。”

施诗拉着她坐回去,可刚坐定又传来惨叫。

“你真的很勇敢,万恶起源源于你,你是怎么判定,她就那么好欺负,可以让你们这种肮脏的蝼蚁随意触碰。”

蝴蝶刀锋利的刀刃继续往前深压,黄牙男人整个手掌钉在餐桌之上。

贺佩玖斜倚在身旁,嘴角带笑俯身而来。

“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她呢?”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因为撕裂的疼痛,趴在桌上的身体颤抖痉挛,脸上淌着血,眼泪鼻涕口水混合。

因为脸颊骨头,牙床的断裂,有口不能言。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年年在旁边,我太过狠辣怕吓着她。”

“饶你一命——”

他低声笑起来,凑得更进了些,温言耳语。

“就拿你一条胳膊抵债吧。”

坚硬的骨头在他手里,脆得宛如一张纸。

断掉整支手臂需要多大的力道?

可贺佩玖‘轻而易举’的做到了,牙黄男人的理智在那一刻崩断,因为超过负荷的疼痛晕厥过去。

贺佩玖就此作罢,拔出穿透掌心的蝴蝶刀,用力一掷稳稳扎在墙壁之上。

刀刃的上血,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流淌。

“报警吧。”

他侧身,撩着眉眼,“年年在这儿的事,警局那边半个字都不能透露。我若听到半个字的流言蜚语——”

“传了多少人,我翻多少家。”

“王家的梁子,跟我贺御结上了,你告诉凤三。”

“一月之内,王家必定覆灭!”

燕薄询神色温凉,举着翡翠扳指,放在灯光下。

成色清透,全绿,不带一丝杂质。

半晌,幽幽抛出一句话。

“你尽管翻,我来结尾。凤三的心眼,可比你我还小。”

“贺御。”燕薄询轻笑着看过来,“你这扳指,让王灏给你弄出裂隙了。”

“你觉得这条罪如何?”

包厢里,还有几个没有晕死的人。

起初都以为不过是两位权爷之间的玩笑,可事后才晓得,权爷从不说笑。

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月之内,王家真的覆灭,起因在于,贺七爷打王灏时,拇指上的扳指被他脸骨撞出裂痕。

这就是野横狂悖的贺七爷,借口都可以找的这么随意敷衍。

面如神,心如魔。

套着枷锁铁链的猛兽,惹不起的反社会人格。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