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
你拉屎才撅屁股!
除了贺佩玖的事,姜年跟他的确还说了件事。
既然找借口出来,难得的有假期,那么跟韩晚渝之间的事也该算一算。
不要脸的下贱货,趁她集训,跑来占她男朋友便宜,还敢安排人抓拍挑衅,她这个‘正宫’不出面,岂不是太便宜有些贱人。
这一晚,贺佩玖难得睡得这么好。
酒精的作用,泡了个热水澡,加上媳妇儿在身边。
纠缠多年的噩梦终于没在出现梦里。
姜年也是难得的睡到自然醒,心满意足的睁眼,叫身旁的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七哥——”
软绵绵的小奶音唤了声,转身就扑到贺佩玖怀里,圈着他脖颈亲亲昵昵的撒娇。“早啊,七哥。”
“早,宝贝。”
“头还疼吗。”
“不疼,昨晚辛苦了。”
她仰起小脸,对着他有一层浅浅胡子的下颔啄了口,下一秒嘤咛的笑起来。
“有点刺嘴,刺挠刺挠的。”
贺佩玖被逗乐,伸手拨开她乌黑的长发,垂首咬含着嘴角稍稍带点力道的吮着。
“年年。”
“七哥最狼狈脆弱的一面让你看见了。”
“才不狼狈脆弱。”他摇头,在怀里拱了拱,非常主动的吻他,“七哥,被世俗的情绪牵动才是人啊,不然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完美就真的是神了。”
“我很荣幸,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陪着你。”
贺佩玖眼睛亮得出奇,更是动情的吻她,“我的年年,真好。”
“什么时候回去。”
“晚些,我要购置些东西,收拾两件厚衣服。集训地在近郊,好冷啊,昨天……”话音戛然而止,姜年想到什么扑闪着眼睛看他。
“怎么了?”
“昨晚下雪了!”她兴奋地跳下床,打着赤脚来到窗边,揭开窗帘真的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万物披上一层白纱,仍留有几抹孤寂挺拔的绿意。
“七哥,下雪了!”
姜年指着窗外,脸上没有酒窝,她母亲脸上还有对迷人的梨涡,只可惜没遗传过来。
一片银白的光晕中,她仍明艳动人。
那一刻,贺佩玖忽然有种难掩悸动的心情。
圣诞节的清晨,在挂满礼物的树旁,他靠着椅子里,捧着杯热茶,壁炉燃着跳跃的火焰。
腿上摆着一本杂记,他低眉顺眼,吹了口热茶,氤氲缭绕的雾气飘在眼前。
轻轻呷了口热茶,茶香四溢,香气扑鼻。
倏地——
有人扣响了玻璃窗,仰头之时姜年就在窗外,穿着一件白纱裙,黑发垂落,挽着嘴角对着他盈盈浅笑。
他鬼使神差的开了窗,姜年一脚踩在窗沿。
俯身而来,对着他轻轻说了句,并亲吻了他。
她说:你好贺御,我是你的圣诞礼物。
“年年——”
“我在,七哥。”
她嬉笑着跑过来,轻轻一跃挂在他怀里,“七哥,圣诞节快乐,你是我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希望,我也是。”
那一瞬,贺佩玖有些眼热,贴上来虔诚,炽热,温柔的亲吻她。
“姜年,你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
圣诞节带到的四季云鼎的阴霾一扫而空。
两人腻歪温存一上午,午餐后,两人出门,贺佩玖去小别墅帮她收拾行李,而姜年就带着武直‘出门购物’。
车子到医院时,飘起了小雨。
下车时,姜年仰头,眯眼瞅着昏黑的天色,嘴角冷煞的翘了下。
“武直大哥,我能相信你吧。”
“我嘴巴很严。”武直正色,表情比平时还要正经。
“我就是说笑,你也太认真了。”
姜年笑着摆手,打哈哈把事情敷衍过去,倒不是担心被贺佩玖知道怪她,而是会显得她有点小心眼。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她还来找韩晚渝,可不是心眼小么。
武直的确嘴硬,姜年防了他却没防住贺庄。
两边倒的‘狗腿子’,为了图表现转头就把好兄弟武直出卖。
“七爷,姜小姐去了医院,韩晚渝住在那儿,正在排期动手术,她那张脸算是彻底废了。”
贺庄在卧室门口,幸灾乐祸的报告行踪。
贺佩玖在收拾衣服,拿着姜年的外套各种比划,总觉得哪件都薄了,生怕把媳妇儿给冻着。
“让人跟紧。”
“好的七爷,不过昨晚姜小姐特意问了韩晚渝的事,只怕今天过去是要兴师问罪的。”
贺佩玖倒是勾起唇角,“她兴师问罪事理所应当。”
去问罪,可不就是在乎他吗。
姜年越在乎他,他这心里越高兴。
“是理所当然。”贺庄点头,笑着,话音一转,“七爷,姜小姐可真在乎您啊,韩晚渝在明园碰了您一下,姜小姐都要去教训一番。”
“七爷,您跟姜小姐怎么相处的,我怎么就遇不到姜小姐这么好的人。”
贺庄是个会说的,这样夸姜年,贺七爷可不是喜欢的很嘛。
贺佩玖瞥他眼,眉眼间挂着淡淡的笑意,“年假多给你一周,好好相亲争取明年带个姑娘回家。”
贺庄乐了,“得嘞,七爷。”
这边,贺庄说好话多拿一周年假,另一边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韩晚渝上次被父亲暴打一顿就住到医院,开始以为是脸被打肿所以迟迟好不了,住了段时间才发现,脸上的伤口感染了。
很严重,需要动手术切除坏掉的面部组织,在做美容手术修复,而且要多次手术才能完全修复好。
住的是单人间豪华病房,韩父差不多已经是不管她死活的状态,母亲倒尝尝来看她。
可现在的韩晚渝像个疯子,多说两句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韩母也受不了这个气,撇下她,请了个护工就回家去了,而医院里的护工也是差不多请了一遍。
没人能受得了她神经病似的病症,像条疯狗,动不动就咬人。
叩叩叩——
韩晚渝不友好的口吻吼了声。
“进来。”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姜年踱步进来,手里捧着杯奶茶,进了病房随意打量着停在床尾。
病床上摆着小桌,韩晚渝靠着床在看综艺,因为里面有个挺喜欢的男演员所以看得很认真。
也不会想到还有别人来,以为是护工,随手指了下桌上。
“清单在那儿,去把东西买了。”
都这幅模样,丢脸丢到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还颐指气使的不可一世。
姜年没作声,嘬着奶茶,再细细打量韩晚渝的脸。
‘噗呲——’
实在没忍住,她笑了出来。
韩晚渝应声仰头,当姜年的脸投射在视网膜上一瞬,她骄冷的表情瞬变。
“姜年!”
“好久不见,韩晚渝,你……”
“好狼狈。”
“你还敢跑来我这儿!”韩晚渝咬牙切齿的咆哮出这一句,掀开被子跳下床,那模样跟要动手动打人一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跑来我这儿!”
姜年神色淡漠,晃了两下杯子,“你可能记性不太好,之前我就说过,等我忙完一定来见你——”
“并教训你。”
“毕竟你太下作不要脸,跑去碰瓷我男朋友,还抓怕些照片来恶心我。”
男朋友。
这三个字真真刺痛了她。
“你是来跟我炫耀的!”韩晚渝面色扭曲,因为贴着纱布,看着滑稽又丑恶至极。
比台上故意扮丑的小丑还要不堪入目。
“姜年,你真以为贺御喜欢你?”她冷嗤,反而神色轻蔑。
“我告诉你他不过是跟你玩玩,等玩腻了就一脚把你踹开,到时候你就是个被贺御玩儿过的残花败柳,你这种破烂货就是送人……”
‘啊——’
忽然的一声尖叫,武直怕是姜年被欺负,推门进来一瞅,与偏头的姜年目光相对。
“无事,手滑了,等我十分钟。”
姜年面无表情,眸子冷涩,又锋利无比能刺到人心口。
武直没说话,带上门退出去,不过瞥了眼韩晚渝,她如今更是狼狈得没眼看。
姜年那杯奶茶对着她直接砸过去,好像姜年早就预料到会这么做,更是把杯口的封纸全部扯开。
大半杯的奶茶兜头浇来,还有果粒,坚果,布丁什么。
“韩晚渝,你骂我骂得很爽?”姜年挑眉,不羁的甩了甩手,“我说了我会收拾你,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你反正已经毁容,就凭你对我出言不逊,碰瓷贺佩玖,在我这儿多挨几个巴掌——”
“也是你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说】
我电脑坏了,换了新的在弄系统,明天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