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不知道被嗑到哪一边,他带着灼灼烈火的手就在腰上作乱,衣衫就这样乱了,自然的就探进衣摆。
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中,其他感官总是容易被加强,加上她动情得很深,嘴角边不自觉就溢出嘤咛。
她身体很热,而他的身体更热像裹了火。
后背抵着光滑的镜面,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都已经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她病了,只有燕薄询能治。
这一边恩恩爱爱,没羞没臊,话说回来另一边嚷嚷着能走后门,给司微醺男朋友江医生买必利劲的小姑娘。
头一次,七爷想打小姑娘,欺负已经不够解气想打她一下,把那些不好的东西从脑子里拍出去。
小姑娘醉的没有理智,回四季云鼎的路上一直在说司微醺跟江医生。
什么母凭子贵,什么制服诱惑,什么给江医生喂药让他一直沉醉在温柔乡,什么司微醺霸王硬上弓等等——
贺佩玖有尝试捂着她巴拉巴拉的小嘴,可小姑娘就噘着嘴亲他掌心,会被捂得眼尾薄红泛着水汽委屈的看他,会兴起的叫他小师叔。
软糯小奶猫的音,一边叫着小师叔,一边让他不要理她,不要不喜欢她。
她好像被抛弃了,特委屈特悲伤。
贺佩玖受不了,不论是眼神,还是嗓音,亦或讨好统统顶不住。
他就缴械投降了,抱着她坐腿上搂着细腰,压着心里的酸涩去哄她去亲她。
“七哥不会不理你,也不会不喜欢你,更不会不要你。”
“七哥好爱好爱你。”
“年年,你可以喜欢我,除了你没人可以喜欢七哥。”
小姑娘好像很混乱,只敢攥着他腰侧的衣服,自话自说,“小师叔我会听话,我不会在闯祸,会好好学习,会给你酿好多青梅酒。”
“小师叔,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不晓得怎么回事,反正她就是很悲伤。
贺佩玖哄了一路都没哄好,小姑娘金豆掉了不少,软帕帕的眼泪像滴在他心头烫了不少的血窟窿。
这样的气氛下,武直哪跟贺庄哪里敢多留,车子进了四季云鼎的院子就忙不迭地的下车。
今晚气氛好诡异,不晓得七爷怎么把小祖宗惹到了,惹得小祖宗一个劲儿的掉金豆,他们觉得七爷都想出去揍人撒气了。
贺佩玖抱着她进屋,安置在沙发里就去准备蜂蜜水,原本有解酒的药就是那个味苦到连他都难以下咽,哪里舍得给小姑娘吃。
一番手忙脚乱,调好温度端着水出来,姜年就这样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低垂着头。
“年年。”他蹲在沙发前去拉她的手,“年年,喝点蜂蜜水好不好。”
她仰头,眼神依旧很悲戚,灯光碎在她眼里,惹得贺佩玖一阵阵心疼。
“小师叔——”
“我在这儿,年年。”
“我能不能做你的人。”话音一落她就扭开头,金豆往外滚,很羞恼一般,“他们都说你不喜欢我,说我配不上你,说我眼巴巴等了你这么久不知廉耻。”
“我什么都顾不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谁说的!”他放下水杯,眸子很黑,光照射不进去,拖着她的手轻轻吻着,他要去割了这些人的舌头,把人一个个沉到护城河!
“他们都这么说。”
她把头扭回来,眼圈艳红艳红的,像一片花瓣被揉碎后在她眼圈着了色,有一种痒到他骨头里的媚劲儿,但瞳仁很亮,很清澈。
“小师叔,刚刚的话你可不可以忘掉,我不该说那样放肆的话。”
“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走去哪儿她脑子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小师叔要把她赶走,赶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年年!”
他的耐心没了,被她悲戚的眼神搅得心乱如麻,“做七哥的人,好不好。”
面前的小姑娘怔怔的看着他,忽的摇摇头,想要纠正。
不是‘七哥’而是‘小师叔’。
‘哐当——’一声,他起身得很急,撞到茶几边的水杯,在桌沿滚了两圈掉到地毯,蜂蜜水把地方染出一团浓稠的黑色。
小姑娘已经被她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分开腿坐的,水波一样的裙摆被直接掀起。
“做小师叔的人,年年。”
有些愣怔拒绝的小姑娘含羞的点了点头。
“好。”
恩爱这件事上一直是贺佩玖主导,可他从不咬她身体,可以留下很多殷红的吻痕但不会咬,但是今晚小姑娘被咬了。
嘴角,耳朵,脖颈,锁骨,胸口,小腹……一路往下,很多压印,甚至有些地方咬重了洇出了血珠。
他不晓得姜年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小姑娘陷在一种扭曲的思想中,或许是醉了,或许是迷茫。
可是他很害怕,怕她这样的情绪和眼神,对他来讲是酷刑是凌迟。
他要把她咬醒,疼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浑浑噩噩。
……
后来姜年真的醒了,可刚清醒一些又哭了。
“七哥,你把我咬疼了。”
可不得疼么,浑身上下那么多压印,有的淤青,有的出血。
他把她身体拨过来面对面的盯着她,他眼里像着了火也发了狠。
“你叫我什么。”
“七哥……”
他心里的惴惴不安淡了许多,发力的撞她,想要把人直接撞碎,他又开始哄她特别好听的声音。
“年年,在多叫几声,七哥不喊你停就不要停。”
她还是有些醉酒,不太明白,但有时候他会这样哄着她一直叫七哥。
“七哥……”
“七哥……”
“七哥……”
小姑娘很乖,在他喊停以前一直这么叫着。
凌晨快四点才一切尘埃落定,姜年说很困但又想洗澡,浑身都是汗太不舒服。
泡澡的功夫,贺佩玖清理战场,去到书房拿了烟回来,裹着冰丝浴袍倚在落地窗前思绪沉沉。
想不通,小姑娘到底怎么了。
“七哥——”软绵沙哑的嗓音从浴室传来,“我好累,你抱我去睡觉。”
掐了烟转身去浴室,裹了浴袍就出来,随便擦了擦就塞进被子,他才拿了药过来蹲在床边,心疼的去吻她哭红的眼。
“七哥,你怎么了。”她更想问,为什么咬她,还咬得这么凶。
他垂着眼眸把药涂在指尖,把被子往下拉一点点去涂脖颈上的咬痕,丁点力道不敢用慢慢把药推开。
“七哥喝酒了,有些醉,对不起年年。”
姜年摇摇头,小手去戳他眉心,“没关系,只要下次不要咬脖颈,我明天就要去报道了七哥。”
天气这么热,脖颈可能遮不住。
而且他身上的酒味很淡,她知道他没有喝醉,但不想拆穿他。
“还疼吗。”
“不疼了。”疼,还有点火辣辣的。
她很困了,也不想再说这件事,往前缩了缩,“七哥,你亲亲我。”
贺佩玖听话的来亲她,不敢用力,因为嘴唇上破了很多。
“七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不要不高兴,你跟我说,我会改的。”她觉得应该跟今晚喝酒有关系。
“你没做错。”他截了她的话,亲她眼睛,“很晚了,快睡。”
“好。”她超级听话,乖乖闭上眼睛,朝他睡的位置翻身过去等着他上床休息,翻身扯动被子,她瘦得只有一层皮的背上压印也很多。
当时的他有点失智发狂,所以背上的咬痕最重。
因为他不敢看她眼睛。
这一晚换贺佩玖做梦了,梦里听不见声音,看不太清别的人,但是他知道姜年在他怀里替他挡了什么,好多好多的血把她衣衫染透,把她送他身边生生的抢走——
“年,年年——”
身子一抖,贺佩玖从梦里醒来,还在她怀里的小姑娘软绵的动了动,迷迷糊糊的伸手来摸他脸。
“不要怕哦,没事没事。”潜意识里,她觉得贺佩玖做了噩梦在安慰她。
贺佩玖愣怔一晌,身上出了好多汗,心脏这时候还在拧着疼,梦里的他吓坏了,醒来的他依旧心有余悸。
“年年。”他垂首吻了吻她额角,亲了几口仰头看窗外。
已经天光大亮,烈日高照。
他很少会睡这么久。
洗澡的时候他想起,好像之前也梦到过这样的片段,所以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不要去查那个药,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