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抹脖子要割到大动脉一定要割得很深很深,所以有很多人忍受不了这种疼痛而不自杀。”
“据我们调查,沈慕青是个贪墨虚荣,贪恋名利地位的人,据沈慕青邻居说,在她见过贺少夫人人以后情绪并没有很低落,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刷爆信用卡,到处购买奢侈品,完全没有一点自杀的征兆。”
“胜券在握?”贺佩玖回味下这几个字,“秦小姐,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七爷请说。”
“沈慕青去四季云鼎找年年的时候,道歉之意本就敷衍没有真心实意,她甚至在年年拒绝后企图上前对年年动手,我的人为了保护年年才动手,但是——”
“沈慕青也没有为此气馁,反而言语威胁年年。”
秦兮楞了下,“沈慕青威胁少夫人什么?”
“沈慕青说,年年会为此后悔。”
“这事从何说起?少夫人跟沈慕青交集不多,怎么会有这种威胁。”秦兮纳闷了,有点怀疑沈慕青到底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
“平京城的事,怀澜有跟你说过吧。”
“是,怀澜有说过。”
贺佩玖搓着指腹,深深的看了眼盖着的白布,“我跟薄询都怀疑,沈慕青的死可能牵扯到这件事里面。”
“我就知道七爷跟大哥之间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不过七爷跟大哥的戏未免太好,把怀澜都骗了过去,为了这事怀澜跟大哥都争吵了好几日。”
贺佩玖也没多解释,就是笑了下,“沈慕青家里还有警员盯着?”
“有,七爷想去看看?”
“嗯。”
“那我们一起过去。”
……
去城东的途中,贺佩玖给燕薄询去了个电话。
“沈慕青牵扯上平京城?你是怎么定论的?”
“沈慕青的死。”
燕薄询挑眉,放下手里的拼图,“这是什么道理?据我所知,沈慕青这人在外的也结了不少仇怨,沈慕青一死网络上爆她糗事的不少,都说她能成名靠嘴靠身体,背后枪手十七八个,威逼利诱的让人给她画画。”
“沈慕青得罪了贺家,谢家,等于被逼上绝路,之前嫉恨她的人跳出来为钱发生争执被杀也是有可能。”
“你的这个想法,我也考虑过。”贺佩玖是同意这个推论的。
“那你又是凭什么根据把事情牵扯上平京城那边?”
“……凭她威胁过年年。”
“沈慕青威胁弟妹?”
“就在她去四季云鼎闹的时候,道歉在前威胁在后。薄询,一个被逼上绝路的人哪里来的勇气和笃定威胁年年,事后沈慕青大肆购物,疯狂到不像走上绝路倒像是发了一笔横财。”
燕薄询沉吟会儿,“凭这点蛛丝马迹你就这么肯定?”
“若是平时我不会猜测到这一步,但如今平京城的事未了,回京之后事情相继发生很难不往那边猜测。薄询,我有种预感,沈慕青或许得知了小贺家什么秘密,她想拿着这个秘密发财敛权,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那,我去查查沈慕青的底。”
“不用,秦小姐这边会查清楚。薄询,柳池的嘴,还是掰不开?”
这个事燕薄询解释不了,娶了柳棠就得顾及到一些事,软的手套用了一套柳池的智商像忽然充值怎么都没用,现在柳棠怀孕,燕家更是不想沾染任何血腥,怕给孩子造孽。
“贺御……”
“薄询,之前我会顾虑着你感受,现在那些人步步紧逼,时间很多但我等不了了,如果你下不去手你说一声我自己出面。”
“三天,三天我保证挖出柳池嘴里的东西。”
贺佩玖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疾驰的车窗外又是厚重的云层密布,看来不久后又有一场大雪。
……
下午五点多,姜年带着时移回了四季云鼎,刚下车姜年还在跟小时移说笑,忽然一团雪砸过来砸了姜年满脸。
众人都愣了,转身定睛一瞧,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武直脸色一沉就要上前,姜年急忙叫住他,“武直大哥,等一下。”
“不行,我向七爷保证过要保护您,您刚动了手术没多久万一出点事……”
“武直大哥!”姜年叫不住,武直已经气冲冲的过去,也没骂什么,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扯到眼皮下。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们家夫人动手!”
扔雪球的男人还挺豪横,双手握着武直手想要掰开,“我为什么不能砸他,就是她害死我侄女,别以为贺家位高权重就想要一手遮天,我侄女大好年纪死在你们手里这个公道谁能给我!”
“小小年纪,看不出心肠如此歹毒,我侄女究竟是哪里得罪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你还在胡说八道!”
“武直!”姜年喊了声,武直高举的那一拳才没有砸下去。
“妈妈,别过去。”小时移拦在她面前,张开手臂一副保护的样子,“那个人在骂您,您别过去,爸爸让我好好保护您。”
“没事的,妈妈就去看一下,武直叔叔在那边我没事。”
“可是……”
小时移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骂姜年,难免会想到当年自己生母被亲戚逼迫的时候。
“时移乖,就在这儿站着。”
姜年朝前走了两步,不以为然的扒了扒脸上的碎雪。
“这位先生,您口中说得侄女是沈慕青吗?”
沈国豪审横眉怒目,冲着姜年的位置啐了口,“对,我侄女是沈慕青,她就是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的!”
“您有证据吗?”姜年微微笑着,寒风之中,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戴了顶红色的贝雷帽,明媚皓齿,明艳动人。
“我有证据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京城是你们贺家的底盘,我打听过贺佩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你还要恶毒狠辣,要啥慕青也不会你们亲自动手!”
“你们俩如此狼心狗肺,狼狈为奸,一定没有好下场!”
“沈先生!”姜年眸子微沉,迸射的眸子裹着寒霜,“您骂我可以,请您不要辱骂我先生。沈慕青跟我的确有些矛盾,但沈慕青还不配让我去做触犯法律的事儿。”
“沈先生,外面寒气重,您有什么事不妨到家里跟我细说……”
“倘若您敢的话!”
沈国豪大手一挥,“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今日要是死在贺家,你们一个个别想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