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站着,“公主,您就说吧,我还有什么受不住的。”
“那位妖精怀了皇上的孩子。”
太师夫人不停捶着胸口哭喊:“老天不长眼啊!凭什么我的夕夕变成这样,她却好好的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我要诅咒她和肚子里是孩子死无全尸。”
邬思见达到自己的目地差不多起身告辞。“夫人,你好好照顾贵妃娘娘,我进宫去劝劝皇兄别被那妖女迷失了心智。”
邬思上了马车吩咐道:“去皇宫。”
她觉得是该正面会一会这位美人,竟然能够让残暴嗜血无情的皇兄如此重视她。
赵音睡觉很乖,像只小奶猫一样,软绵绵的一点不动。
邬烬右手抱着她,左手处理公务游刃有余。
“王上。”小登子压低了声音,“朝华公主求见。”
邬烬察觉到怀中人儿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不自觉拧了拧眉。
赵音打了个哈欠,伸手抱住邬烬的脖子。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奶,“王上,你有事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邬烬手臂并没有松开,“是朝华公主,你还没见过吧。”
赵音睁大了眼睛,睡意瞬间消失。“虽然没见过,但臣妾听说过一点。”
“别怕,她不是老虎不会吃人。”赵音在心中暗暗想,邬思可比老虎可怕多了。老虎在她面前还乖巧听话呢!
“王上,你跟朝华公主感情很好吗?”
邬烬拿起杯子喂到她唇边,见她喝了一小口才道:“孤的母亲曾经是个养花女,朝华公主的娘亲怜妃喜爱花草,从前在后宫中时常会让人多照顾下我们母子。”
赵音恍然,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邬烬明明知道朝华公主的放荡形骸,胡作非为却还是容忍的原因。
即便是上辈子,他也是选择自焚,没有降罪邬思。
或许他心中如明镜,一清二楚。
赵音有点感慨,谁说他残暴嗜血,真正对他有恩的人,邬烬是实实在在记在心里。
“王上,让臣妾起来,见公主可不能太过随意。”
邬烬其实觉得没什么,不过还是任由她。
她从邬烬怀中起身喊外面的春枝进来给自己整理仪容。
春枝给她拿了一间红色衣裙穿上,蹲下身给她系带子时掌心被塞了一颗东西。
春枝迅速收拢掌心。
赵音吩咐她,“待会朝华公主要来,你去倒茶吧。”
“是。”
邬思在外头等了将近半个月小时才听见让她进去的声音。
“参见王兄,王兄近来身体可好?”邬思微屈膝,抬头面带笑意熟稔问。
“还行,你呢?又祸害那家朝臣的工子去了?”
邬思转了转眼珠子,“王兄听谁胡言乱语,我最近安分的很。”
她状似才注意到赵音,“这位便是您新纳的美人吧,果然如仙子一般出尘脱俗。”
赵音起身行了一礼,“公主安好。”
反正众所周知她如今肚子里怀着皇嗣,行李这种小事敷衍一下就过去了。
邬思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