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琼也是事先了解过剧本人物,才做出如此举动的,毕竟现在,她可是习文成唯一的血亲了,“大哥,你,你别怪二婶,他们也只想自保而已,是妹妹我自己不好,识人不清落得这个下场……二婶她怨我也是应该的,虽然,我不太赞同二婶某些做法……”
她话说到后面声音愈发小了。
刘氏哪有这么憋屈过,指着她就大骂,“你说什么呢?方才明明就是你躲在我屋子里。”
薛妤琼被那一吼,啥时眼睛就红了,“是啊!二婶,您都把我和爹娘的北苑都烧光了,我当然只能来这里了!二婶,您当真太狠心了!”
刘氏当然未曾想到她竟就着这件事说道,气得胸口直喘气,“你……你胡扯!”
习文成当然是瞧见了方才的那火的,眸底情绪更加冷了。
北苑,那也有他的居所。
“我就知道二婶您不会承认,可我有证据!”薛妤琼一副像是被逼急了神情,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梳妆台那边去。
刘氏瞧见她那架势,连忙抬脚上前挡住,胡乱扯着借口,“习如微,礼教你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对着你二婶如此失礼!”
薛妤琼眼底尽是怒怨,“你害我爹娘,烧我北苑,如今连我爹娘留下来的天产地契也全部要夺走,你根本不配做我的二婶!”
刘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叫她惊恐的事情,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就要往薛妤琼身上招呼,“反了天了,不得了,来人……啊——”
话还没说完,习文成伸过来的手骤然止住了刘氏的动作,只轻巧一摆手便将人给钳制住了,“二婶为何如此害怕?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刘氏就怕习文成找麻烦连忙摆手抬头,“不不不,不是的……”
然而她话音刚落,那边薛妤琼已然掀开小丫鬟,从梳妆台的抽屉中找出了一沓田产地契,“你还说不是!二婶,这就是证据!”
刘氏瞧见那些东西,面色直接白得不见血色了,“这……我……”
就在这时,外头再次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
众人一回头,就瞧见习家二爷跨着大步子往屋子里面冲,“文成,快快放开你婶婶,这事是个误会!误会啊!”
习文成蹙眉盯着他,手上动作没松懈半点。
习家二爷连忙招呼后头的小厮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给压了上来,指着他就开口解释,“北苑那火是这贼人放的,不是我们下令去做的呀!这些个田产地契你二婶就是看起了大火,叫从火里捞回来的,想着,先替你们存着,可没别的意思我!至于方才如微说的,什么害了大哥大嫂那事,就更加莫须有了,大哥大嫂于我们可是仪仗,我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靠山给推到呢?”
一席话说得看似在理,可若是仔细质问一番,怕也很容易找到漏洞。
偏偏薛妤琼现在还不能这么快将这一家子给揭穿了,否则,打草惊蛇,武平国公府那边怕是找不到半点证据和线索了。
习文成转头看了眼自家妹妹,见她只是哭,也不说什么了,冷哼一声甩手将人丢开了,“今日事先到此为止,若让我发现你们还有隐瞒欺负我妹妹,二叔二婶就别怪我不念亲情了。”
刘氏额头上那豆大颗汗水不断往外冒,低眉顺眼点头忙答应,“是,是……”
只是这头,场面刚稳定下来,外头的小厮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一声通禀,“大娘子,郎君,不好了,燕家那些人吵着说什么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