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国公府的下人们个个如临大敌,在大夫人的寝房里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地。
武元爽却是趴在床上哭嚎的很是惨烈,跟死了爹一样。
“呜呜呜!娘,我痛!”
“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娘,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应国公夫人看着自己两个宝贝儿子,各个脸肿的不成人样,武元庆更是已经昏迷不醒,又怒又气。
她的两个儿子,从小到大,她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捂了。
何曾遭过这种大罪?!
国公夫人边抹着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愤恨道:“我的儿啊,是谁将你们打成了这样?!
你们跟为娘说,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武元爽闻言,嚎的声音弱了下去。
半晌,他看着国公夫人的眼里流出两行滚烫的热泪来。
“娘…我怕…我怕…”
国公夫人看的愈发心疼了,看武元爽被吓得不轻,半天都说不出来个已所然来,便抹着眼泪出门了。
“王福!你死哪儿去了?!”
听到国公夫人气急的一嗓子,叫王福的车夫顿时跑过来,战战兢兢的行了一礼。
“夫,夫人,您找我…”
国公夫人,气的双目赤红,道:“今天两位公子白日去哪儿了?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是谁人打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王福闻言,身子一瑟缩,但还是如实说了。
“夫人,公子们去了蜀王的府上,听闻杨氏一家三口在那里…
其他的小的也不知情,只看蜀王殿下回来不久后,两位公子就成这样,从院里出来了。
其他,小的一概不知!”
闻言,国公夫人脸色阴沉的厉害。
“原来是那三个小贱人!”
她气的心口起起伏伏好半天,良久,出声道:“去找何先生过来,我要给老爷写信!”
几息后。
国公夫人将一封信交到管家手里,吩咐道:“马上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信给老爷送去。”
说完,她又递了一张状纸给家奴,道:“去!给我去大理寺报官去!”
然而不等家奴离开,她自己又拉住了家奴。
国公夫人一脸狠戾,道:“算了,你们去也是个饭桶,没什么用,还得我自己去!”
“来人!备马!”
一盏茶后。
“砰砰砰!”
大理寺门口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国公夫人边敲鼓,边喊道:“当朝三皇子蜀王李恪,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
求陛下主持公道!”
国公夫人喊的悲怆,大理寺内一群当官的却是焦的头疼。
刘寺卿道:“陛下去春猎什么时候回来了啊?”
另一位尚书苦着脸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况且,据我所知那蜀王才四岁啊,怎么就打了应国公家的两个儿子了?”
刘寺卿长叹一口气,只觉得头疼。
他听着府外咣咣做响的锣鼓声,以及隐约听到的一道声音,头更疼了。
“这武家的相里氏,想来得理不饶人,但也得分个时候和的分寸啊…”
尚书也揉着太阳穴,一脸无语:“谁说不是呢…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这么敲着吧?”
刘寺卿摆了摆手,道:“她要敲让她敲,她要喊让她喊,反正陛下现在不皇宫里,我们也没办法。”
况且,她相氏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被状告的蜀王三殿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谁敢去李世民跟前触霉头啊…
两人人捂着耳朵进屋了。
大理寺门外。
相里氏喊的嘴冒魂烟,嘴上都是皮了,大理寺府门都紧紧关着,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这群蛀虫,平日里喊的为民申冤,一遇到皇亲国戚就夹着尾巴做人了!”
相里氏气结,眼看大理寺卿这边靠不住了,一扔手里的击鼓棒,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爬上了马车。
“走!回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