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素白的手忽然间就拧上了他的耳朵,旋即就是一阵顺时针的倒拧,狮子咆哮一样的紧跟着就响起:
“呦呵?长本事了,竟然还敢跟我发气,你还当你是尚书左仆射,当这是你的尚书衙门呐?”
房夫人一脸冷笑,揪着房玄龄的耳朵就是一阵数落。
房玄龄顿时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的瘪了下去,龇牙咧嘴的捂着耳朵的同时,口中连忙讨饶:
“嘶!!!夫人轻点,轻点,夫人松手啊!!!我只是忧心这个家。”
“哼!家怎么了?别人说的,我们就说不得?”
“不是,哎呦,是,是,是,夫人……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房玄龄口中当即连连讨饶,龇牙咧嘴的赔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宰辅威势。
周围的一帮侍女和下人们全都抿嘴偷笑,这样的场面即便是看过很多次了,依旧是百看不厌。
房夫人冷哼一声松手,捋了捋散乱的鬓角,旋即拧腰坐在了边上的胡凳上面,斜眼打量着房玄龄,冷笑连连。
房玄龄站在原地轻轻的揉着发红的耳朵,垂头丧气的摇着脑袋,口中一个劲的叹气。
外人看去自然是他夫纲不振,但是房玄龄却是乐在其中,口中还不忘了交代:
“以后这样的话语切莫在提起了……”
房夫人当即回道:“我自然是明白,只是难道陛下真的是借着李恪的手赏赐程咬金?”
说道这里,房夫人似乎是想到什么,神色瞬间就是一变,手腕轻摇的同时,似笑非笑的望着房玄龄问道:
“陛下怎么忽然间就赏赐金银了,怎么就不赏赐美女了,你说呢,老爷?”
‘老爷’两个字,房夫人更是特意提高了音量,说的房玄龄猛的一个机灵,眼睛一眨,头皮更是瞬间发麻。
当即,房玄龄耳朵也不疼了,也不叹气了,猛的一拍手急道:
“哎呀,夫人,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处理,嗯,夫人我去书房了!”
说话间,房玄龄拿起自己的书本,头也不回的向着书房走去,急匆匆的脚步就像是后面追着鬼一样。
这……吃瓜迟到自己家瓜棚都要塌了……
房玄龄根本就不敢待下去了,再吃下去不光瓜棚要倒了,恐怕就是醋坛子都要倒了。
但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即便是房玄龄的心中也不禁也深想了起来:
“难道陛下这么做真的是有深意?”
常人不了解李世民,只道是‘房谋杜断’。
但是,只有他们这些人才清楚。
李世民真的是深谋似海,尤其是做了皇帝这么些年以后,心思越加的难测了,便是他们这些近臣也难以猜测了。
“陛下到底是为什么答应两人比斗呢?”
“没道理啊,绝不可能真是为了让李恪多学点武艺这么简单!”
“难道那个什么燧发枪真的那么玄乎?让陛下动了心思?”
房玄龄心思电转,前面一个都还没有想明白,下一个就重新的浮现了出来。
只想的房玄龄脑壳都大了,都依旧没有想明白,反而是越想脑壳越大,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
最终只好作罢,揉着依旧发红的耳朵喃喃一声:
“算了,算了,今日风波闹得这么大,魏征以及御史台必定要过问,不管陛下所为何事,明日点见分晓。”
程咬金以大欺小这样的事情,古今罕有。
魏征那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定然要管一管这样的事情。
“程老货这样的滚刀肉就该给好好的魏征治一治!!!”
想到明日朝堂上将要发生的事情,房玄龄眼底顿时精光闪烁,面上露出了浓浓的期待之色。
说话间,房玄龄书也不看了,书房也不进去了,直接转道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过去。
今晚早点睡,明天早朝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