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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茗淮看了看身边。
却发现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跟着她的德纳斯，却不见了踪影。
“德纳斯？”
沈茗淮试探着叫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魂体的状态，声音也根本传不到别人的耳中。
顺着自己刚才来的路，一直向回走，希望能找到他。
一直回到了一开始，还没有看到那一对父女的地方。
并没有德纳斯的身影。
找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就找不到他，这才不禁开始怀疑。
这人是不是早就感觉到了沈茗淮已经意识到不对，这才匆匆离开的？
其实这样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又围着附近的地方转了一圈，她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感觉，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但是智商这方面还是有些下降呢。
摇了摇头，沈茗淮闭上眼睛，有些东西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有些一直隐藏在潜意识当中她没有注意的东西，就在这时，才显露了出来。
德纳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之前有细微的不同的呢？
在德纳斯将加比带到天主教主的面前时，低下头去的那一刻，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兴味。
当他被半人偶们包围起来的时候，明明脸上挂满了悲愤，但是眼睛最深处却隐藏着更深的情绪。
她当时为什么会出手？
救下一个不仅害死了加比和约翰逊而且仅仅只是一个梦境中的虚拟人物时，沈茗淮现在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当时是何种心情了。
所以当时，何绍就已经在她没有想到的时候动手了吗？
其实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找不到德纳斯的人。
漫无目的地飘了一会儿。
沈茗淮看到了数个因为将自己缝进棉絮中，导致死亡的人。
他们的死状，真的说不上有多好看。
闭上眼睛，试着开了一下鬼瞳。
她惊讶地发现，鬼瞳这个技能居然还能使用。
只是她没想到，在鬼瞳开启的那一霎那，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本来空荡的街道上，此时出现了很多跟她状态差不多的‘人’。
他们眼神空洞，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大略看过去，光那些视线范围内的，就足有几十个。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的。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沈茗淮就大概有了一些想法。
因为当时在天主教会的那个空旷大殿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猜测过。
那些个半人偶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这个世上。
原本身体里面的灵魂呢？
沈茗淮看着眼前的这些游荡的灵魂，总算也是知道了那些灵魂的结局。
每一个人偶中都含有一个孤独的灵魂。
这些离开了自己躯壳的灵魂，跟她以前见过的那些游魂不同。
游魂是在人无论四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自己离开身体，并因为一些自己的残念而形成的。
反观这些灵魂。
他们都是原本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体当中，被人为驱赶出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沈茗淮现在看到的这些灵魂，每一个都目光呆滞，好像没有神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