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了漓渚一眼,重新垂眸看着怀中的苏兮,“妖灵引来神罚,苏兮借着神罚将你身上妖灵的野性封印。”
漓渚哦了一声,心想果然惜字如金。
“我知道了。”从地上爬起来,漓渚一个没站稳,又重新摔了下去。
“别挣扎了,到底是神罚,你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温言提醒一句,见漓渚十分听话的干脆直接躺平,竟然有一阵无语之感。
“反正也要等着苏兮醒过来,有没有兴趣听我叨叨两句。”
“你说。”
漓渚说的是关于她去天宫的事情,这些事情即便是身为朋友兼无比八卦的司命都不知道实情,因为那段过往就只有漓渚和天帝知道。
彼时的漓渚还刚刚从洪荒落入这方尘世,她一心一意想做的就只是修出人形。
可凡世怎么能跟充满灵气的洪荒比,一晃百余年,她竟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直到有一日,一滴血落在了她的花心上,不过一夜之间,漓渚竟然就幻化出了人形。
当时的漓渚高兴得都有些找不着北,所以在听见头顶有声音传来时,脸上的笑也没有退散。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天帝,也是从那时候知道,让我修行有成的那滴血就是他的。”
“你喜欢上了他?”温言想起司命说漓渚之所以下界的原因,本以为是帝妃找麻烦,却原来是争风吃醋?
“没有。”漓渚无奈,“要是喜欢上了,我还会觉得冤枉吗?”
顿了顿,她咧嘴道:“还是觉得冤枉。”
温言不想搭理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漓渚说自那之后她就一直生活在自己坠落的那片山林里,但是天帝几次三番想要带她回天宫,到最后还说她是靠着那滴血才修行有成,她得还了这个恩情。
于是漓渚没办法,只能去了天宫。
而这才是封为花仙的真正过程。
可不是什么漓渚求来的花仙之位。
“本来平平静静的过了许多年,我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那知道自打天帝有了帝妃之后事情就变了。”
司命说帝妃是用了手段才成为帝妃的,就是之前她拿给苏兮喝的那种酒,天帝把帝妃当成了她,两人一夜风流,结果发现搞错了,但木已成舟,就不得不将错就错。
这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天帝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还非得跟帝妃说清楚,说他一直想要的是漓渚。
这不明摆着给她找麻烦吗?
于是自打那往后,帝妃有事没事就会寻漓渚麻烦,起初都是些小事,漓渚压根不放在心上。
可渐渐的,帝妃找的麻烦就越来越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她还迁怒漓渚身边的人。
“司命星君她动不了,所以在我殿里的那些小仙娥就遭了秧,很多不是被罚去仙籍,就是被打入地下仙山不得再归九重天。”
漓渚说到这里,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我是可以忍住的,可那次帝妃疯了一般说我是洪荒的耻辱,惯会勾引别人的夫君,这我怎么能忍,所以就给了她一脚。”
“那你确实冤枉。”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还要被那个人的追求者找麻烦,温言想,这事儿要是搁苏兮身上,她大约会直接来个三人会谈。
想想那场面就刺激。
结果漓渚听罢眼前一亮,“你说得对,我是应该把这件事了解,反正照水巷被苏兮毁了,也困不住我,我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