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看过去,只觉得那院子基本快要抵住她家一大半了,心里更是震惊。
“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阮云看着苏兮。
苏兮看着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从苏兮的眼睛里,阮云看见了两个字,请问。
所以她才会张口问了出来。
苏兮笑着说道:“还能是什么人家,不过是有些钱罢了,何况温家夫人见我们主动腾地方,自然更加高兴,临走还又送了些钱,生怕旁人说她刻薄子女。”
苏兮在偷梁换柱,这宅子是她的,即便有钱,那也是她有钱,跟温夫人没什么关系。
但她觉得阮云不会是个追根究底的人,所以话到此处,阮云若真听出了不对劲,也应该不会再追问了。
阮云确实没有再问,她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私事的人。
几人坐在亭子中半晌,苏兮又问了之前的问题,不过这次是问阮云去了澧王府什么地方。
苏兮两次问起这个,阮云自然察觉出这里面的问题。
于是很真诚地问道:“不知我此行可有什么问题?”
“你可相信你这世上有鬼神?”苏兮先问了一句。
阮云想了想,说道:“信,且希望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不能,借鬼神之力一用也不是不可。”
只是她从未见过鬼神,纯粹希望世间恶事能有鬼神惩戒罢了。
“好,那我便告诉你。”苏兮深深看了阮云一眼说道:“你身上有狐女的气息,且不是我大唐的狐女,它盯上了你,想来之后会再寻机会来带你走。”
苏兮说的还算比较隐晦,阮云听后脸色只是有些难看,但还是镇定地问她什么意思。
“澧王突然见你,另有所图。”
苏兮对阮云的意思很明白,她是要阮云小心澧王,更小心藏在澧王背后的人。
今日那股气息不似大唐的,而如今在长安的遣唐使不过就那几个,而有那个能力操纵狐女的,满打满算就只有倭国来的法师。
最近她听说澧王就是有一个倭国来的沙门,从进澧王府之后就备受尊敬,倒是和寻常遣唐使不同。
苏兮想,那个带着狐女的法师应该就是这个倭国沙门。
只是为什么会选了阮云?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有那日澧王在花肆里闹的一处,是不是也是一早就想好了的,为的就是后来和阮云的来往显得不那么刻意。
“可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能图我什么?”
阮云不觉得澧王会图她的姿色,澧王府有几个女婢都长得比她貌美,犯不上非得找她。
可她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能他图的?
她阿爷吗?可她阿爷如今还被囚在淮西节度使府中的私牢里呢,根本什么都帮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