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发生,即使掐死了蓝君孝,也解决不了问题。那浑小子还叫嚣什么**也是人,也应该好生对待之类,惹人耻笑。
要命的是,太子妃定下来,他蓝成宣与太师本应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却因为他不成器的庶子蓝君孝为了一个**歌女把人家最疼爱的唯一的嫡亲孙子打得卧**养伤,使这关系一下微妙起来。
哪怕他第一时间就把蓝君孝绑起来打了一顿,又送到敖府处请敖府直接处置。
敖太师这个人精却推给顺天府,顺天府的于捷更是人精,重办的是桃花阁,对蓝君孝,却只是一关了事,既不审,也不判,他不敢!
但这不表示他蓝成宣就摘清了自己,相反,他更为难。敖家表面上说一切交给顺天府处理,这是摆明了要把这事追究下去,这个疙瘩,已经在心里了,他想再与敖太师毫无芥蒂,已经不可能。
蓝君孝,坏了他的大事。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是两个年轻人为个女子打架,还是**女子,要是一笑置之,不过是争风吃醋的小事。
虽然敖俊才被砸得有点重,但是绝无性命之忧,照样可以娶妻生子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没有半点影响,可既然拼了爹,而且两家的爹都不弱,这就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而上升到两个家族的事了。
都是朝中的重臣,都是位高权重。
一个是现在皇后的爹,一个是未来皇后的爹,于捷怎么敢去判?哪边他也得罪不起。
这事让蓝成宣在气恼蓝君孝尽给他惹麻烦之余,也无可奈何。他倒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敖家的独苗被欺负,却要把这件事小事化大,两边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
最倒霉的要数桃花阁,本来是京城最大的**,生意兴隆,就为着蓝君孝这么一个“义举”,罚钱蹲大牢不说,还被勒令整顿。官差一天两三次盘查,随时可能把人从**上光溜溜地揪下来,哪个客人还敢上门?这明显是把气撒在他们头上了,**连强颜欢笑也做不出来,成天一副苦瓜脸,那些姑娘们更是无精打彩,生意一落千丈,门可罗雀。
**子想转手,但闹成这样,即使便宜到几乎半卖半送,也没有人愿意接手。
桃花阁的境况,当然不是蓝成宣做的,但是,多的是察言观色的人鞍前马后愿意效劳,夹缝中的桃花阁想不倒霉也难。
于是,京城最大最红火的温柔乡,一时就成了无人问津,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地。
就在蓝成宣想怎么化解和敖家的这份芥蒂时,这事竟出现意外的转折,这天上朝,蓝成宣的轿子出府往东,在近皇宫的时候,敖国舅的轿子从北面而来。
而这时,来上朝的官员们也就在相隔十几米远处陆续走近,蓝成宣就有点迟疑了,如果对面轿里是敖太师倒好办,现在停轿让敖国舅先走吧,他堂堂左丞相,比国舅敖高德官阶要高,在别人眼里未免有讨好的嫌疑;不停轿直走吧,和敖家本来有点小芥蒂,不免让人觉得他蓝成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就在蓝成宣还没决定停轿不停轿的时候,对面敖国舅的轿停了下来,敖国舅吩咐轿夫:“停轿,请蓝相先走!”
这话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蓝成宣谦虚两句,自然勉为其难了,等蓝成宣的轿子过去了,敖家的轿夫这才抬起了轿子,后面的各队官员在表情不变,心中各异的复杂微妙之中,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鱼贯跟上。
上朝时,又发生了一件让蓝成宣意外的事。
谈完了国事,皇上并没有像往常退朝,反倒谈起了闲话,他笑着对朝臣道:“朕昨日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京城有位少年公子看上了位姑娘,求之不得,不免心情郁郁,多喝了两杯,揪住姑娘直叙衷肠。这酒后未免失了温文尔雅,吓坏了人家姑娘,姑娘以为遇上登徒子,惊慌哭叫,另一位路过的少年公子不明真相,只当非礼,一片侠义心肠,把那少年公子打伤。”
这故事和烟花巷争风吃醋自然面目全非,但是由这位金銮宝殿最高位者说出来,人人都清楚所指是什么事,于是人人做出洗耳恭听状。
皇上续道:“结果多情的少年公子养伤在**,侠义的少年公子无故伤人,进了大牢。年轻人啊,血气方刚,本是一件求亲的美事,却因为误会闹得让人啼笑皆非呀!各位臣工,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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