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抓住的那个人!”
卫经武呆了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他有点后悔答应肖侧妃的人对付两个外地生意人了。他本以为只是普通商人,但是这是普通商人会有的阵仗吗?
“人呢,抓住了没有?”卫经武有点神不守舍了。
牢头嗫嚅:“那人看没有要找的人,自己走了!”
卫经武问完已经明白,一个敢单枪匹马来劫狱的人,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凭着牢里几个狱卒和牢头,哪里挡得住?自然是任他来去自如了,好在没有走了别的囚犯,只是虚惊一场,他盯着牢头,面色严厉:“既然无人受伤,无人被劫,这件事,谁也不许多说半句,你把嘴给我把严了!”
牢头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府尹大人下令,立刻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了。
这来劫狱的自然是荆无言,只不过他晚来了一刻,那时候,寻筝刚把蓝宵露带走,卫经武也心事重重地回去了私坻,牢里的狱卒们正一边暗中骂娘一边打扫着那牢中的一些断肢残尸,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无奈。
荆无言进来的时候,牢里几乎没有几个守卫,所有的狱卒几乎都被集中在这边打扫了,而他又无心伤人,只打晕了几个必经路上的守卫之后,就潜进来,一看到那里一片血腥,以为蓝宵露已经遭遇了不测,当时眼睛就红了。
而那些狱卒突然看到一个黑衣黑巾蒙面的人执剑出现,只当又来了一位凶煞神,几乎吓破了胆。
荆无言问什么,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弄清楚蓝宵露已经不在狱中,他便离去了。
即使没有伤人没有劫走人,但有人来劫狱也同样的大事,牢头自然不敢不向卫经武禀报,打发走牢头后,卫经武越发觉得,他以为接的是一个好差使,怕只怕那差使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在卧室里,卫经武来回踱着步,想着是不是准备一些厚礼,去走动一下,疏通一下关节,让人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他也是一无所知,以为肖侧妃敢下这样的令,是太子默话的呀!
突然房间里一冷,接着,他就看见小妾惊恐万状的样子,一回头,脖子上一冷,一柄剑青白色的剑刃压在他的颈上,一个黑衣黑巾蒙面人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如如刀一般锋利,也不多说,只一字一字问道:“白天你们抓的那个路三,被谁带走了?”
狱卒们虽然知无不言,但是,却也没有人知道寻筝是什么身份,毕竟,他们能见到寻筝这样的侍卫的人很少。
荆无言在牢里找不到蓝宵露,又知道当初陵州府尹卫经武也在,他艺高人胆大,便直接到这里来问消息了。
长剑临身,只要稍稍一侧,就能让他脑袋搬家,卫经武可不想这么死去,他面色苍白地道:“大侠…手下留情…留情,是太子,太子侍卫…带…带走了……”
话音没落,面前突然一黑,原来那黑衣人劈空打灭了蜡烛,接着,脖子上冰冷的气息没有了,卫经武瘫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惊魂稍定,借着外面的黯淡的月色,感觉房间里已经没有人时,这才松了口气,暗暗祷祝,幸好哪路菩萨有灵,让他保住了一条小命。
而这件事情,他更不会报告太子的。要是那人去太子东宫闹事,自然会被太子的侍卫收拾,那就与他无关了!
得到蓝宵露的确切消息,荆无言更加担心了。
现在的蓝宵露已经不仅只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身份这么简单,她还是东夏的燕王妃。那端木长安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他会不会知道宵露的真正身份?如果知道了宵露的身份,他会怎么样?
听说那端木长安是个色中饿鬼,**之极,宵露落在他的手里,那不是凶多吉少?
都怪自己大意了,见几天没事,就以为肖侧妃不会再无事生非,没想到那女子竟然阴险到这个地步,借用陵州府尹的官府捕快之力,把蓝宵露弄进了牢狱。
现在,蓝宵露虽然不在大牢,但是被太子带去,后果一样难以预知。
要不要告诉司城玄曦?
可是,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子,连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遇到事情,还是要去找司城玄曦,他岂不是太没用?然而,蓝宵露毕竟是司城玄曦的正妃,而且,既然已经进了西启的太子府里,事情就已经变得复杂。
荆无言决定,明天先去会一会端木长安,再决定告不告诉司城玄曦。
如果告诉司城玄曦,他该怎么说?如果司城玄曦知道这件事,他会生气于宵露的偷跑,恼恨她的惹事,而不理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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