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启太子端木长安将于下月大婚,这消息不光传到东夏的京城,也传到另外几国的京城里,四国目前鼎立,就像四根柱子,实力相当,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
因此,不但东夏派出了王爷使者,另外两国,也同样会派出使臣。
比如南毅国,派出的是皇上的亲弟弟理亲王,北泽国派出的,是七皇子襄郡王百里嘉佑。
不论理亲王还是襄郡王,以及齐王,都是身份尊贵,来恭贺西启太子大婚,既不显过份讨好,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重视。
司城玄曦和莫永,目前就在襄郡王的护卫队中。
本国的使者他已经无望,只能从他国再想办法。
襄郡王年方十八,却是个武痴,和司城玄曦结识于两年前,那时候司城玄曦刚打通北泽国的商路,还是以商人的身份,遇上了年轻的襄郡王。
当时的百里嘉佑年少轻狂,在皇宫里侍卫们让着,师傅们哄着,臣子们捧着,就自以为世间功夫能胜过他的没几个人,着实很嚣张,带了两个随从溜出宫门,想扮游侠儿显显英雄本色。结果,三脚猫的功夫碰上了硬茬子,差点殒命。
北泽国的伦州郡,出了个**大盗,伤人害命,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以大侠自居的百里嘉佑本来就想打响名气,又自以为天下无敌,哪把小小的**贼放在眼里?带着随从在伦州郡里一番探查,查到了蛛丝马迹。
可他一个长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知道江湖险恶,贼人奸滑。结果,**贼没抓着,反被**贼陷害了一把,**贼武功很高强,几个回合就杀了他的随从,又把他打晕,扒了衣服,放在自己刚刚祸害的一个女子身边,随后来的官府捕快抓了个正着。
女子已死,他又衣衫不整,“事实俱在”,不容分辨,一个大枷,可怜皇室尊贵郡王,就成了阶下囚。
偏生的那**贼不但杀了他的随从,又搜走了他的衣物,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
官府被这**贼搅得压得很大,正愁抓不到人,好不容易逮着百里嘉佑,喜出望外,即使发现一两点可疑,也得赶紧把它抹去,要不把这**贼正法,他的官阶怎么提升,官帽怎么加大呢?
审得很快,当时把百里嘉佑从牢里提了出来,不让他说一句话,便是三十大棍。
百里嘉佑虽然练过武,可皇子之身,那个细皮嫩肉的,三十大棍下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昏死三次,还没有从喊疼中恢复过来,就已经被验明正身,胡乱安了个名字,打入了死牢,五日后问斩。
他喊破喉咙说自己是七皇子,却只不过引来狱卒的讥笑和揶揄,谁会相信?
即使内心里暗恨,等出去之后要把那糊涂州官打个一百大板,挖了他的眼珠喂狗。但是那时候的百里嘉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想想而已。除非**贼再作案,不然,他是铁定得背了这个黑锅冤斩这颗大好头颅的。
可是指望**贼作案,那希望多渺茫,哪怕他再不通事务,也明白,官府捕得紧,那**贼胆子再大,在有了替死鬼的时候,自然不可能顶风作案。
他都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必死。
五天时间转瞬就过,百里嘉佑被押赴刑场,围观的百姓不知情,以为他就是那天杀的**贼,青菜萝卜鸡蛋烂叶子没少往他身上招呼。
可怜一个爱华衣美服,平时极注意形象的皇室子弟,在大牢里旧伤加新伤,棒伤加鸡蛋胡萝卜砸的伤密集堆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监斩官也就是那州官已经上了台,刽子手的鬼头刀映着寒光,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庆,百里嘉佑心如死灰。
就在监斩官的手拿上令牌,准备掷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人群里飞了出来。
监斩官以为有人闹法场,吓得手中令牌一抖,几乎钻进桌子底下,定睛看去时,原来是一个人被人从人群中扔上斩首台,手足被绑着,动弹不得,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与斩首台上的百里嘉佑两两相望。
既然是个被绑住的人,那自然没有什么威胁,监斩官有点庆幸自己的身体没有思想灵活,不然,真钻到桌子下面,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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