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守亮一番洗脸的左经武心里就怒了,要真是骗子,他可不能放过他们。
胡守亮看左经武脸色一变一变的,时青时白,也不催促,只是淡淡地道:“我胡府家大业大,平时也养了些人看家护院的,一会儿要是您的衙役人手不够,以咱们的交情,我胡府的人也凭左大人调用!”
左经武对着胡守亮拱了拱手,道:“胡老爷,我先失陪一下!”
胡守亮淡淡一笑:“请便!”
左经武立刻就往衙役围着的那圈子走去,他现在急需弄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皇宫侍卫,如果是,太子妃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太子妃就必然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他左经武又是被揍,又是被骗,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最最可恶的是,他还差点为那几个人驳了胡老爷的面子,要胡家赔十两银子给个泥腿子治伤,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守亮缓缓从树后踱出来,太子妃?开什么玩笑?是个女子就可以假冒太子妃的吗?左经武这个猪头,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真是昏了头了。
他倒乐意看这场好戏。居然敢杀他家的狗,打他家的人,真当他胡府这么好惹的么?
他悄悄地对邓祺吩咐道:“左大人派人动手的时候,所有的护院都别闲着,敢到胡府来撒野,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记住,死活不论!”
邓祺从自家老爷眼里看到一抹杀意,会意地点了点头。
死活不论,意思是要死不要活。
很好,左经武这个陵州府尹在这里,打死了全算左经武的,这算是对左经武刚才分不清形势,敢下胡府的面子的惩罚。相信对于他来说,死几个泥腿子,还是骗子,他应该能弄得一点痕迹也没有。
左经武这时候已经走到蓝宵露面前。
蓝宵露看见他,劈头就道:“左大人,你来得正好。这位乡邻要回家照顾老娘,你先让他走,我们留在这里听胡老爷慢慢理论吧!”
知勇只是个老实人,又被狗咬伤,妙烟不会武功,蓝宵露的意思是一会儿有这两个人在,打架肯定不过瘾,得让他们两个先离开。
左经武心里恨得很,但是,蓝宵露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他在没有确认他们身份的时候,也还不敢马上出言得罪,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这位乡邻是上告的苦主,若他走了,事情可就说不清了,您说是不是?”
蓝宵露看他表面说得客气,其实是拒绝,就明白胡守亮这借一步说话,是把左经武给说服了。不过她很好奇,左经武这棵墙头草,既然已经被胡守亮说服了,那准备怎么来对付她们呢?
她是不怕闹事,也不怕把事闹大得不可收拾。可是,人家知勇还要回家看老娘呢,她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代他告不就是了。你让他赶紧回家吧!”她对丁平道:“先借我十两银子!”
丁平默默地,乖乖地,认命地拿出十两银子来。
看着蓝宵露劈手接过,丁平心里满是怨念:太子妃,求您不要用借字了,这几天来,您已经“借”了我和申达一百七十三两七钱银子了,路上遇上个乞丐,您也借我们钱;遇上吃不上饭的,您也是借我们钱;看天冷人家老婆婆在外摆摊卖菜,您还借我们钱,借我们的钱也就算了,还叫我们拿着那些菜挨个送人……
我们已经越来越不像侍卫,更像打杂的了。
您借,我们敢叫您还吗?直接说拿就行了。
蓝宵露把银子拿给知勇,道:“拿着,给你老娘看病!”
知勇连连摇手:“不,不,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拿着!自己也找个大夫重新包扎下伤口。”蓝宵露直接把银子塞在他手里,转头对左经武道:“左大人,你叫人让开一下。他这伤也得看大夫,我留下替他告!”
左经武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对不住,你们不能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