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成道:“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继续射!”
第二拨箭雨又密密层层袭来。
申达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格档,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大声道:“胡将军,有令牌在此,我们是皇宫侍卫,住手!”
他这一分神,就有好几支箭没档住,蓝宵露大惊,道:“申达,早跟你说过这假的牌子唬不了人,好好挡箭,你想要我的命啊!”
胡守成远远地看见那令牌,虽然只是一眼,他眼力不凡,觉得有些不妥当,这令牌怕不是真的?本来想叫停,但蓝宵露一句话,他又打消了念头,事已至此,就算侍卫是真的,但太子妃是假的,杀就杀了吧,要是那小丫头出去以后把先前的话再乱说一次,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有左经武在这里,左经武又给蓝宵露等人的身份定了调,他即使射杀了他们,哪怕真是皇宫侍卫,也只能算个误伤,太子断没有为了几个侍卫,就拿他开刀的道理。
他对左经武道:“左大人,您说,这令牌是真是假?”
左经武被他这么“谦虚询问”,受**若惊之余,忙道:“当然是假的,肯定是假的。要是真的,一早拿出来了,何必等到这时候,再说了,那小丫头不也自己承认是假的了吗!就是假的,绝对就是假的!”
胡守成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道:“本将军也觉得是假的,现在左大人确认了,本将军也放心了!”
左经武一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怎么成了他确认了?
胡守成提高了声音:“放箭,把这帮胆大包天,假冒皇亲,无法无天的乱贼们乱箭射死!”
丁平挡箭挡得手软,那可是箭,对方射出来不要多大力气,可他挡起来,要花的力气可不少,而且,要挡的不是一支,而是一片。就算武功高强,力气也有用尽的时候,难不成他堂堂皇宫侍卫,最后竟然要变成“刺猬”?
丁平对着胡守成骂道:“姓胡的,你明知道我们是侍卫,还敢放箭?伤着太子妃,小心你官位不保!”
胡守成哈哈一笑,道:“老子守备皇城两年来,还没见着这样的贼子,什么太子妃,什么侍卫?你当本将军这么好骗?”
知勇虽然被护在人圈子里,但他之前受过伤,脸色极差,现在又是担惊受怕,又是担心老娘,对着蓝宵露,难过地道:“姑娘,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是不是?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那老娘,都已经七十岁了,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蓝宵露听得心里一酸,失算啊失算,她先前不该让知勇进来,现在,知勇想走也走不了,而她想要摆脱丁平等人,实在也有点顾不上知勇了。
这时候,她的计划几乎成功,丁平和申达固然已经疲惫不堪,那四名暗卫现在动作也慢了下来,看来力气也耗得不小。
若是自己的逃脱要搭上知勇的性命,蓝宵露心里会不安,她不是那种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的人。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小右能救她,却绝对只能救走她一个,没法兼顾知勇。怎么办?
看出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胡守成扬声道:“第二队准备!你们想清楚了,赶紧束手就擒,本将军说不准心软,只究首恶,不究从犯。要是继续顽抗,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队守备军的箭又上弦,没得命令,只是扣弦不发,冷幽幽的箭头,还是对着蓝宵露他们。
蓝宵露看看知勇,又看看妙烟,心里叹了口气,对胡守成道:“你说话当真?只究我,放过他们?”
胡守成不动声色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一切都是你主使?”
“是,是我主使!”
“好,你们束手就擒,我只追究你的罪责!”
“胡将军,这……”左经武一怔,只究一个,那那些人呢?还有打了他的那个小子!
胡守成一摆手,阻止他的话,漠然道:“我自有主张!”
左经武不敢多说,只好退后一步,悻悻地瞪着蓝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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