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冲口而出,然后便大眼瞪小眼地愣住了。
蓝宵露是没料到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说出谋杀亲夫这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来。司城玄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他动手,而且还差点得手,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他司城玄曦几乎让一个女人扭断了脖子。
还是蓝宵露先反应过来,她被他隔着被子压得死死的,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她瞪他:“起开!”
司城玄曦这时候也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他可没有占她便宜的心思。他不缺女人,静月院里有一个,过完年,还将迎娶两个。而且,霸王硬上弓这回事,他觉得只有最没品,最龌龊,最不堪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弱女子用。
他赶紧撑起,坐在**边。
蓝宵露也坐了起来,她只穿着一件寝衣,白色的衣服包裹着她已具规模的身体,衣服太宽松,不免夫光外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城玄曦,在纠结着是继续躲进被窝里还是去拿**尾架子上的衣服穿上。
司城玄曦有些尴尬,他不是一个想趁人之危的人,进她的房间只是以为她不在,而看着她的睡颜,他也没想到会弄醒了她,现在,倒显得他像个偷香窃玉的小人似的。
但是很快,他又把自己这种想法抛开了。他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他们份属夫妻,再亲密又怎么样呢?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蓝宵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满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司城玄曦看了她一眼,道:“我不能在这里?”
蓝宵露叹了口气,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看来是自己没有开一个好头,又成了抬杠的架势。按了平时她不在乎,可现在,除了那件寝衣,她差不多光着呢。不免有些没有底气,只好忍耐地道:“怎么也没有人来通报一声?”
司城玄曦嘲笑:“燕王妃架子大,不是把所有的下人都赶到外院去了吗?”
蓝宵露又叹了口气,好吧,再换话题,她道:“不知王爷驾到,妾身失礼了,王爷且去前面小坐片刻,妾身更衣之后,再来请罪!”
她一副忍耐低下的口气,却让司城玄曦莫名不爽起来,对着他,她就要戴着这样的面具,连话也不肯好好说吗?她和荆无言会这样说话吗?和冀百川会这样说话吗?
对别的男子,她可以笑得开怀,无拘无束,对着他,就会冷言冷语,满口虚伪的三从四德?他不爽她这样对他,不爽他对她不好好说话,自然相处。当然,他是不会承认,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好好说话的。
他皱着眉,语气不善地道:“哦,请罪?你准备怎么请罪?”
蓝宵露是可以忍,可以装着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守着礼仪,客气周到,和他相敬如宾,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一个不断挑衅的人。她挑眉道:“王爷,君子不欺暗室,你是堂堂王爷,却来女子的寝**之前窥视,看人衣衫不整,你还不避开,这是君子所为吗?”
司城玄曦看她扬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禁饶有兴趣地道:“君子不欺暗室,那是因为暗室之中的人与君子非亲非故,于礼不合。可你,是本王的王妃,身为妻子,侍奉夫君,本是情理之中,即使夫君看你衣衫不整,那也不算欺暗室吧?看来,你完全忘了你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待嫁之身呢?”
蓝宵露无语,好吧,她得承认,司城玄曦作为她法定的夫君,见鬼,什么法定,在这个时代,圣旨姑且算是法,他是她的夫君,所以,他是有这个资格出现在她的房中,不要说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算她不着衣衫的样子被他看到,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那不表示,她就得接受。
她讨厌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这回事,她不想尝试,无爱夫妻这个身份,她无时没有想着摆脱。
见她不说话,司城玄曦心中有些快意,却偏偏还是嘴里不饶人,他眼神微眯,缓声却阴森地道:“还是,你心中想着谁,所以,让你逃避这个身份?”
蓝宵露皱眉,突然冷笑了起来,她看着司城玄曦,淡淡地道:“在王爷心里,宵露一定是人尽可夫,所以,你极尽可能来羞辱,你从不尊重,也从不在意。随你怎么看,我无话可说。王爷说得对,你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也有资格看到我任何的样子。王爷请便,妾身要更衣了!”
说着,她揭开了被子,下**来,走到**尾,从架子上取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司城玄曦看到她突然变冷的眼神,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这句话是有些重了。可是他是不爽啊,他不爽她可以对荆无言和冀百川那么亲切随和,不爽她对着自己就这么面具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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