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白眼:“那只手!”
司城玄曦换了左手。
云霄看着他手腕上包扎的布条,动手就解。
司城玄曦道:“别,我自己来,别吓着你!”
云霄嗤地冷笑,吓着?她是厦大毕业的么?再说,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岂止是吓可以形容,还会被这小小的伤口给吓到?
司城玄曦的手被她固定住,也不敢用力地挣,她的手指在解开包扎布条时偶尔会拂过他的皮肤,温柔而轻软,司城玄曦心中竟生出一丝温暖幸福的感觉来。
布条解开,现出两个丑陋的疤痕来,新肉在长,但是,那伤口正如司城玄曦所说,还是有些吓人。司城玄曦讪讪地笑,道:“就是看着有些吓人,倒也不疼!”
云霄在看到那伤口时,不由得就想起当初在云隐村为他包扎时的场景来,那时候,他全身都是血,伤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那时候的他才惨,现在,的确也只能算是小伤了。
云霄拿过白玉续肌膏,挑了一团轻轻给他抹上去,抹完一面,想起这是对穿的洞,又抹另一面,不由嘀咕:“别人叫你刺你就刺,缺心眼!”
司城玄曦唇角上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声音暗哑低沉:“这一刀挨得值!”
云霄一怔,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挨这一刀,顾冰岚也不会泄露自己的行踪,她要躲他,他还真未必找得到。
酒意刚刚退下,又因为这句话脸上飞起一抹轻红,她白他一眼,手下却不敢加重力道,轻轻地把药上匀了,往侧面一看,她郁闷了,爷爷绝对是有预谋的,连包扎用的干净白布都给放在一边,敢情就等着她动手呢。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云霄认命地拿起白布,给他一圈一圈地裹好,轻轻地打了一个结,道:“好了。”说着,就要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突然,她感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一只手圈在她的腰上,接着身子失重,向后倾跌,坐在一个软软的坐垫他的腿上。
云霄心中一慌,她怎么忘了,他还有一只手是完好的呢。想也没想,她本能地一掌打了出去。
“啪!”声音响亮清脆。
云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呆,司城玄曦的脸上,现出了五个指印。
他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神沧桑却欣慰,带着说不尽的喜悦和满足,含糊而暗哑地道:“能找到你真好,霄儿!”
霄儿?云霄一阵恶寒,只有爷爷这么叫她,换个人叫,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起冒出头来了。她还被他困在怀里,他的手仍是紧紧地圈住她的腰,挨了一巴掌,也没有改变这样的现状。
云霄恼羞成怒:“放手!”
司城玄曦不但没有放,他的左手也一起圈了过去,牢牢地把她锁在自己怀里,又是怅然,又是欣喜,又是带着梦般的难以置信,和几分耍赖地道:“我若放开你,你又三年不见,我再到哪里去找你?霄儿,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任你打也好,骂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云霄了,她还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司城玄曦,他凶她,骂她,冲着她瞪眼睛,或者在她面前暴怒的样子,她更习惯。而他这样情深款款,带着满面沧桑感觉,忧郁又心伤,尼玛这是在走忧郁王子路线吗?
身后是他温暖的身躯,身下是他的大腿,腰间还放着他的手,这也太亲密了。云霄脸涨得通红,刚见到他时,她是有一些心慌,但很快调整了心情,准备按爷爷的吩咐,敷衍他算了。可是现在事情完全出了她的预料和控制。
她失陷在他的怀里,论力气,她挣不脱,讲道理?尼玛她给他讲道理,他却给她耍起了无赖。与一个男子这样的贴近,云霄的心砰砰地加快了跳动速度,她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已经休了他了吗?当她说话是放-屁呀?
云霄怒了:“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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