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思心中充满了兴奋,不过转瞬又皱起眉头,道:“几十年前的事了,就凭一个地道,是能知道顾云山可能活着,但是,却去哪里找到他?”
滕冲不解地道:“甘先生,你要找他干什么呢?就算他再有才能,也不比你强。再说了,这人生都有个生老病死的,他还不知道活不活得到现在呢,就算活到现在,也六七十岁了。一个老头子,还能成什么事?”
甘文思摇摇头,轻轻一笑,道:“滕大人啊,你没听说过吗?姜还是老的辣,我是想能把这顾云山请出山来帮助太子殿下。我想,有他的相助,太子殿下必然能早日登基,早日一统四海。何惧锦州青州的兵力,又哪里怕有人会不服呢?”
滕冲对甘文思一抱拳,充满敬佩地道:“甘先生对太子果然是一片忠心,滕某佩服。”
甘文思微微一笑,道:“过奖了!此事多劳滕大人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滕冲嘿嘿一笑,他对这杯中的茶水实在不怎么感冒,以他的性子,更愿意大碗喝酒,茶那东西,是文人用的。只不过,他得到甘文思的帮助,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不要说甘文思还以茶相待了,就是直接以白水相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滕冲离去后,甘文思回到书房之中,静静地坐着,顾云山没有死,那他会在哪儿?自己应该从哪儿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让顾云山为他所用呢?
他的唇边泛出一丝冷笑,滕冲以为他真是为司城丰元寻找顾云山,笑话,司城丰元又岂能值得他如此?不过,让滕冲打听顾云山的消息,他倒是报备给司城丰元知道的。毕竟,这件事幕后操作是一回事,但在之前的寻找与探访,肯定是瞒不过司城丰元的。
甘文思觉得,司城丰元这个皇子和司城尚贤比,区别很大。他从司城丰元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于一般的感觉,比如,司城丰元常会有一些想法,十分的新奇独到,让人耳目一新。司城丰元做事的方法,干脆俐落,他和司城建元相比,处处还要胜过一筹。
从心性,手段,智慧来说,他不否认司城丰元有做一个皇帝做一个能君的资格,但是,他绝不能让司城丰元当皇帝。如果司城丰元真的登基做了皇帝,他的复国大业必然多有阻滞。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跟在东夏皇帝身边富贵荣华,而是为了胶东他日能重见天日,能铸辉煌。
现在,他要找到一个已经消失了,而且刻意隐藏自己行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只要顾云山还在这个世上,他就一定能找到他,并且说服他为胶东的复国大业效力。
隆息县,原镇西部属左翼军又吃了败战,这次死了一千多将士,这次败战的原因是领军的一个副将为一点小事用鞭子抽打他的亲兵,亲兵心中生忿,临阵的时候竟然投靠了敌营。那副将大怒,不顾军令,带着麾下一千多将士追击,结果陷入对方伏击圈,一千多人只逃回来十几个残兵!
那个副将一向骄横跋扈,因为陈东锋的死对司城玄曦多有怨愤,只不过司城玄曦雷霆手段,他不敢轻掳虎须。亲兵投降,他怕亲兵把他这边的作战计划泄露,到时候司城玄曦会治他的罪,所以想杀了那亲兵,结果连自己的命也葬送了。
司城玄曦十分生气,镇西军就是一盘散沙,他用了无数的精力,把他们凝聚起来,但总是有不从军令轻敌冒进的事情发生。再有能耐的将领,遇到一群不听号令的兵,而且是阳奉阴违的兵,也会头疼。偏偏他的时间不多,从接手镇西军到投入战场,只是很短的时间,他根本没有机会把他们好好整合,战争就已经爆发了。
这一次的败战,不仅只是死了这一千多将士,同时,海安县与化远县同时陷入战场,海安县本来占据地利,但是夜半的时候,突遇攻城。虽然城池守了下来,但死伤数千守城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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