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看了陈逍瞳一眼,怕陈逍瞳嫌弃他穷,不过能得到陈之墨表扬他好看,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就是那个“好慎”是什么意思,钱三好想不明白也不好意思问,免得显出自己孤陋寡闻。
在凌海世界,没有肾这个说法,钱三好自然不知道陈之墨的意思。
“你这钱三好(四声)是自己给取的吧?钱眼才是你的本名?”,陈之墨八卦了一下。
钱三好脸一红赶忙解释道:“钱三好就是本名,钱眼,呵呵,小名,小名。”
“你钱家就你一人?”
话音刚落,钱三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伤感,接着换作一脸笑容道:“我一家有四兄妹,老大钱大牛,老二钱二富,老三便是我钱三好,四妹钱佩鸢。”
“为啥你妹子不叫钱四什么的?”,陈逍瞳好奇地插嘴道。
钱三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父母没文化,起个名字也是经常让人笑话,“四妹毕竟是个女孩子,一家人都把她当做宝贝,父母也觉得女孩子的名字很重要,于是花了些钱请教书先生给起的。”
“难怪,那你们小名都叫什么呢?”,陈逍瞳觉得他们的名字起得挺有趣的,来了些兴致。
“小名嘛,老大叫钱袋,老二叫钱币,我叫钱眼,四妹就叫鸢鸢。”
陈之墨默默地笑了笑,看来钱家充分体现了什么叫重女轻男。
“怎么不见你的家人呢?”
陈逍瞳四下张望了一眼问道。
“这......”,钱三好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随后神色一正对陈之墨说:“墨哥昨夜不是问起我阵法之事吗?”
见陈之墨点了点头,钱三好便说了起来,“我一家六口本是青霄国南都城人,因浣罗国和青霄国连年战乱,搞得民不聊生,一次南都城破,浣罗国屠城,我们一家六口一路逃生,却被官兵追杀,之后父母双亡,大哥和二哥为掩护我与四妹也丧身敌手,最终我和四妹也被逼落悬崖。”
陈逍瞳用手捂着嘴,没想到钱三好的身世挺可怜的。
钱三好继续说:“幸好我兄妹二人命大,摔落在悬崖下方一处山洞外的树丫上,没有掉落万丈悬崖,而那山洞内有一阵法高人的残魂和一本阵法秘籍,于是我便在那阵法高人的指点下修习起了阵法,只是那高人要求我以后必须为他报仇。”
陈之墨眼睛眯了起来,突然冷冷地问道:“看来那高人教你的,不止是阵法吧?”
陈之墨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陈逍瞳就飞身上前出手了,招招杀招凌厉攻向钱三好。
钱三好一惊,被迫与陈逍瞳对招却不落下风,陈之墨一看便知钱三好修为在陈逍瞳之上,果然钱三好与陈逍瞳对了一掌,便将陈逍瞳震得飞退开去。
“瞳妹妹,你没事吧?”,钱三好关切地上前问道。
陈逍瞳被打出了怒火,拔剑相向,钱三好只好举起双手不敢向前。
陈之墨抬手弹了弹食指,陈逍瞳便回剑退到了一旁。
“果然有些修为,你是修术者吧,也是阵法师。”,说着陈之墨眼神阴沉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之墨是想拉钱三好入伙,可这人隐藏修为,而且修为还在陈逍瞳之上,若不说明白,他着实不敢用这种人。
“我不是坏人,墨哥,你说得对,我是术师也是阵法师,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藏自己的。”
钱三好赶紧解释道,他怕陈之墨和陈逍瞳误会,当然主要是怕陈逍瞳误会。
“行吧,那你且说说,我听着。”,陈之墨是想听钱三好的解释。
可钱三好却提问了,“墨哥,我很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我是修术者的?”
陈之墨淡淡地回道:“修仙者常多方向修习,修术法者多会丹道或阵法,反过来,修习丹道或阵法也需要术法的加持方能有所成就,你的阵法我瞧过,有些底蕴,想来自身应该也有修为加持,你身上一丝鸿源都没有流露出来,想来是用了阵法隐匿的缘故吧?”
钱三好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的陈之墨竟然全都说对了,他明显能看出陈之墨就是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瞒你说,本人就是一名阵法师,只是全无修为。”
陈之墨的话让钱三好更是咋舌连连,全然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遇到一位全无修为的阵法师。
“说说你的事。”
陈之墨的话提醒了钱三好,钱三好也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和好奇,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我并不是有心隐瞒,而是我那残魂师父要我不许透露术法修为,说修为只是为阵法做辅助,说什么阵道衰落,见我是炼阵奇才,要我全心修炼阵法,将阵法大道在凌海发扬光大,我这人虽然吊儿郎当,却重承诺,我答应了师父,自然要做到。”
陈之墨好笑道:“那你这不也透露了你的修为,也告诉我们你的故事吗?”
钱三好解释道:“师父说了,非危及性命不可使用术法,非遇真心人不可提及往事,刚才瞳妹妹尽皆杀招,我若不出手护命岂不是有违师命,而我与墨哥、瞳妹一见如故,深知两位是值得信任之人,故将自身密事告知。”
钱三好说得振振有词,陈之墨不禁心中佩服,这家伙简直就是无赖到了极点,还能找出这般借口托辞,钻字眼上的空子。